级别: 圖文專員
UID: 1459780
精华: 0
发帖: 53003
威望: 0 点
金钱: 427034 RMB
贡献值: 228 点
注册时间: 2020-09-01
最后登录: 2024-11-26
0楼  发表于: 2024-08-25 00:20

懒女穿越:坐拥天下美男(全本)-12

  

密室风云9

沐王携带数名大内侍卫一同来到密室。

唐如风还昏迷在地上,没有醒来。

甚至,连月如也是保持着那样一个娇弱的动作没有抬过头。

石门骤然打开,从密室宫殿里透出来的耀眼光芒,止不住让沐王微微眯了眯眼睛。

稍稍停顿,这才踏步而进。

一袭雪衣的唐如风此时正躺在高台之下,呼吸轻浅,显然是迷药下重了。

她到了此刻竟是没有醒来过。

如此这般也好,再弄些什么东西也就不用那么复杂。

沐王从袖中取出一片洁白的手帕,轻轻擦拭了下自己的脸庞。

早已有侍从搬来软榻,以供沐王坐躺。

沐王随意的斜倚在床榻之上,对面不远位置便是唐如风和高台之上的月如。

他随意摆手吩咐,然后便有人走动了唐如风身前,在她鼻息间放了什么。

沐王却是望着高台之上的月如,嘴角微微一笑,道:“月如,难道你不想看看在你身后躺着的是谁?”

“说不定会有惊喜发现?”

发丝如墨,月如背对着他,依然是坐在地上,双手抱住膝盖,脸庞埋在双臂间。

只是在这声音震动时,他的身体也随着稍稍一颤,然而也只是一颤。

“月如,你怕死,也不怕生不如死。”

“可你难道不怕她死?不怕她生不如死吗?”

沐王的声音在这宫殿里回荡,有隐隐约约的回声在不断重复着,像是咒语般在折磨着月如的心扉。

只在这时,唐如风眉毛皱了皱终于睁开了眼睛,只是浑身还是没有一丝力气,像是虚脱了般,且隐约有一股淡淡的热气从身体间酝酿。

纤长的睫毛下,那双眼睛里还蒙着一层细细的雾,她抬头打量着周遭的景物。

这里很大,有水,且富丽堂皇。

密室风云10

可自己明明是在沐王的饭桌上?对,自己像是中了迷药?是沐王?

唐如风的目光由头顶慢慢转向身侧,然后便看到了一张床榻,再由这张床榻往上便看到了此时正惬意躺着的沐王。

唐如风不由微微皱了皱眉毛,总觉得那个位置好像应该是自己的?

沐王见她醒来,轻轻对其一笑。

想起,这唐如风竟然妄想想要勾引自己!不免有些荒唐可笑。

他堂堂沐王岂会是轻易被美色所迷惑之人?

“是交出玉玺,还是让她生不如死,你选择吧。”

这个声音来自沐王,落在唐如风的耳畔,落在月如的耳畔。

他在对谁说话?唐如风不由轻轻皱了皱眉毛,然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入目的便是一片如墨的发丝,银色的高台,还有高台之上那羸弱的身体。

他的背影很纤瘦,像是一阵风方可吹去。

他的姿势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猫,可怜而娇弱。

他的赤裸的脚踝,手臂,还有腰际,仿若与这水晶台溶为了一体,一片白皙。

是月如!对,是月如!

这个期盼了无数个日夜的身影,这个不远千里来此寻找的身影,这个如同精灵般清澈美好的身影。

“月如……”那声音轻轻的,仿若滴落的雨水一样落在了湖面上,溅起一丝丝水纹。

高台之上的月如,终于按耐不住发出了一声略粗的喘息。

“呆在那高台之上,承受非人的疼痛,亦是可以不发出一丝声音。”

“可就这样一个呼唤,你便开始心智凌乱了。”

“看来,在这个世界上,唐如风可真是一个巨大的弱点。”

“那个罂粟的,你的,风亦寒的,甚至还有我那个弟弟的。”

“抓住了唐如风便掌握了所有人。”

干柴烈火1

“看来,事情真的变得越来越简单了。”

唐如风听后不由一怒,想要站起来,才发现浑身竟然一点力气也没有。

甚至连碧玉箫也掉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是交出玉玺,还是要她生不如死?”

沐王再次问了一遍。

月如依然没有回答,只是原本抱住膝盖的双臂箍得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以至于发出了骨头破碎的声音。

沐王也没有继续重复这样一个话题。

而是直接摆了摆手。

接着便有侍从向着唐如风的方向走去。

唐如风不是个胆小的人,但当这些人靠近自己的时候,她还是不由咽了咽口水,向后靠了靠。

然后,就这样,后背无意中便轻轻碰触到了高台。

像是被弹了开来,那疼痛宛若撕心裂肺,这高台是什么?

随即,她便看向此时正蜷缩在高台之上的月如,有泪水从眼眶滑落,“啪啪啪”的砸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然而,也是这时,唐如风便已经被那侍从给抬了起来,像是抬着一个货物般,动作粗鲁,且不带一丝感情。

他们没有把她如同月如般送上高台,而是送到了沐王的床榻上。

唐如风这才感觉身体里有温热渐渐酝酿,且是如同暴风雨前的积淀。

是什么东东?这种热乎乎的东西?浑身都开始热乎乎的东西?

说不熟悉,那是骗自己。

像是情花,可这里哪有情花?难道是世间流传的合欢散?

可,这人不是说,什么“生不如死”?

这个生不如死是指的那个?形容却是很贴切。

沐王一把把唐如风拉进怀里,直接把她压在了身下,他抚摸着她的脸庞,嘴唇快要贴在了她的脸上。

“她中了合欢散,本王这里有无数男人可以满足她。”

干柴烈火2

“月如,你说是本王先来,还是你,或者是本王的属下轮番上阵?”

“本王如此对她,月如你是不是会满意?”

沐王边说着,嘴唇却已经开始舔舐着她的肌肤,只引得她一阵阵战栗。

唐如风经历过的男人虽然不少,但却从来没有如此邪恶和令自己厌恶的。

蓝情男女通吃,激情似火,且技巧纯熟,但其还是仿若妖物般会让你欲生欲死。

月如纯净似如同水泽一样温柔娇嫩,激情似如同火焰般热情四射。

然而,眼前的沐王却是有一种让她想要呕吐的感觉。

他的面容并不丑陋,他的眉宇间与慕容有几分的相似,可这触手的气息还有味道,却是唐如风极其不喜欢的。

也就是出于这种不喜欢,让她微微侧了侧脸,看向别处。

然而,也只不过是一个细微的动作,甚至是一闪即逝的神态,但还是让沐王发现了。

他瞬间竟然勃然大怒。

因为,他竟然在这个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女人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厌恶,甚至在她的嘴角还是看到了一丝嘲讽。

他真的怒了,从来没有女人可以在他的身下如此,从来没有一个。

“哧啦”一声衣衫被撕裂,美好的胸部轮廓就这样裸露在空气里。

唐如风轻轻皱眉,却只是侧脸,也没有说话,竟是看也不看沐王一眼。

就仿佛刚才那个衣衫被撕碎,现在胸口裸露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然而,一直沉默一直低头一直双手抱住膝盖的月如却是猛然转回来了头。

他的脸庞,嘴唇,瞳孔……等等一切的一切都是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

“不……要……”

干柴烈火3

那声音来自月如的喉咙,仿若是空气般细弱入丝,但唐如风还是听到了,沐王还是听到了,甚至所有人都还是听到了。

只因为,月如那般的神态太脆弱,太痛苦,太卑微,仿佛一闪而逝的流星马上就要消失一般。

唐如风就这样侧着脸庞,目光落在月如苍白的脸庞间。

有泪水从眼眶里一滴一滴的滑落,像是可以数的清楚般,很缓慢,却又很挣扎。

适才,她只不过是轻轻碰触了高台的一角,浑身便已经疼痛的像是血肉在撕扯一般。

那么,被囚在高台之上,该是如何的感觉?

只在这时,骤然感觉脸庞被捏住,被逼着转回头看向了正贴在自己脸前的男人。

他很愤怒,尽管唐如风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是他在强迫她,她还没有愤怒,他为什么要愤怒?

然后,就在他愤怒到快要爆炸的时候。

她骤然间笑了,那笑如同春风般立刻使她的整个脸庞都开始明媚起来。

“你不是想上嘛?那就快点。”

“别浪费本少爷的时间。”

“本少爷不会生气的,就当是被狗咬了。”

“本少爷又何必与狗一般见识?”

她的声音清亮,且带着隐隐的笑意,响彻了整个宫殿。

也让沐王原本已经足够愤怒的神情更加的愤怒起来。

他一把把唐如风从床榻上拉了下去。

唐如风就这样滚落在地上,“咯登”一声,只觉得有某处的骨头碎掉了。

“月如,你现在说出玉玺的下落还来得及?”

“否则,你转脸看看本王的将士们,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碰女人了。”

说着,便是随意摆了摆手,已经有数名男子开始靠近唐如风。

他们一点点的靠近着,眼神里透出了丝丝猥亵的目光,嘴角还带着一丝迫不及待的笑意。

干柴烈火4

唐如风看着他们,清亮的眼眶里渐渐积聚起幽蓝的光芒。

不知何时,碧玉箫早已回到她的指间。

她不由轻轻握紧,一点点后退着,后退着,直到已经开始接触水面。

…………

风亦寒与水仙,落英一同进入沐王府的时候,以为凭借着多年的出入便可以轻易找到。

谁知,他们几乎把整个沐王府翻了个遍,竟似没有找到。

整个沐王府出奇的连一盏灯笼都没有,完全陷入了彻底的黑暗中。

…………

只在唐如风有半个身子已经快要倾倒在水面。

置在高台之上的月如,因为移动和呼唤,使铁锁发出了刺耳的碰撞声。

“玉玺就在……”

此时的月如已经趴在了高台的边缘,他的浑身都在颤抖,因此声音也跟着颤抖且模糊。

沐王早已从软榻上站起,没有阻止继续靠近唐如风的男人们,反而是靠近了高台,道:“月如,你最好说得清楚些。”

“否则,没有人可以救她。”

“还有,最好不要想什么阴谋诡计。”

“或者是做些徒劳的反抗。”

“本王想说的是,合欢散不是毒。”

“而且说不定你们其余的两位朋友已经在此做客多时了。”

沐王的声音回荡在大殿里,让唐如风眉毛不由皱了皱。

是水仙和落英?他们在沐王的手中?他们是来寻自己的?

唐如风渐渐感觉浑身燥热难耐,脸庞开始泛起一层红晕。

合欢散不是毒?他是在警告自己?

运气便只有徒劳。

她在想,倘若雪莲知道她如此轻易的就着了道,会不会从梦里绷住来臭骂她一顿。

可无论是出于赌也好,深入虎穴也好,试探也好,她还是中了合欢散。

干柴烈火5

她不是不相信月如,她只是有些好奇。

作为一个女人对于自己喜欢的男人的好奇。

对于唐如风而言,所谓的传国玉玺就是一块破玉,没有丝毫价值。

甚至有人把这块破玉丢到她的眼前,她都不一定会多看一眼。

可,为何月如会如此执迷?

她想要知道,在她与那块破玉之间,月如到底会选择谁?

更实质上是说,她想要知道,自己与碧衣在月如的心中哪一个更重要些?

毕竟,月如是她所喜欢的。

身体里透出的一种灼热感,让她有些无力。

浑身都开始无尽的空虚,只有那双眼睛里清亮还没有消失。

因为是心在清醒,而身体已经开始不受控制。

合欢散还是比情花阴毒了些。

远不如情花更加的让人心醉。

这是一种很不舒服的空虚感,让人喉咙都因为太热而开始发痒。

一开始我们便都知道,唐如风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她是一个喜欢享受性爱的女人。

但,她也有一个原则。

她只会和自己喜欢的人上床,具体点应该是自己喜欢的美男。

而且她喜欢女上男下,尽管有时候也会有自己在下的时候。

她喜欢在性爱中掌握主动权,而且这个主动权越多越好。

“你放了她,我告诉你那个东西在哪里。”月如挣扎着一丝力气发出细微的声音,但却异常的清楚。

落在这大殿里有了点点回音。

听到这里,唐如风的手指轻轻颤抖了一下,心底开始有暖意流淌。

月如选择了自己!

“你最好现在就说清楚,玉玺在哪里?”沐王还是没有阻止靠近唐如风的那些人,冷声问道。

干柴烈火6

月如粗重的喘息着,整个人都趴在了高台之上,有剧痛像是在撕扯着自己的血肉。

“玉玺就在皇宫里,从来没有离开过。”

沐王听到这样一个答案,明显一怔,随即笑道:“你以为本王是三岁小孩?”

“本王早已把皇宫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

“你现在告诉本王,玉玺就在那里?”

月的如粗喘着,解释道:“玉玺从未离开过皇宫。”

“公主也从未把玉玺交予过月如。”

“月如带走东西也根本不是什么玉玺。”

沐王显然根本不会相信月如的话。

因为,皇宫里早有传言,碧衣公主把玉玺交予了月如。

而且,在那几日间,这个叫月如的少年是唯一出入皇宫的人。

“月如,你以为本王会相信你吗?”沐王笑道。

随即摆手,便已经有男人伸出手一把拉开了唐如风的衣衫。

银白雪衣下,已经有少女般婀娜的轮廓呈现在眼前,裸露在大殿间异常的让人窒息。

“不要,求你……”月如呼唤着,声音细若游丝,哪里还有什么力道。

唐如风手指握紧,淡粉的嘴角摸出一丝笑意,透着浓重的嘲讽。

只在这时,大殿骤然闪现一绮丽的黑色景致,他踏水而来。

脚尖轻点,且溅起丝丝涟漪。

身姿如同展翅高飞的雄鹰一样,气魄惊人。

众人皆是一愣,谁也没有想到,在这隐秘的宫殿里还会隐藏着一人。

黑色面纱缠绕着发丝一直散落到腰间,敷在脸颊上,遮挡住了面容。

发丝混着面纱随风飘逸,绚烂多姿。

一袭黑衣勾勒,身姿挺拔,且透着逼人的寒意。

乌发如墨,倾斜的刘海遮挡住了半边的额头,连眼睛都不是很分明。

干柴烈火7

没有说话,他只是如同风驰电掣般来到了唐如风的身旁。

一个华丽的转身,数侍从只觉得有凉风滑过脖颈,甚至没有来得及惊愕便已失去了生命的能力。

再看时,瘫软在地上的唐如风哪来还有踪影,早已被那那黑纱蒙面之人横抱在了怀里。

那人自始自终没有看沐王一眼,甚至没有看月如一眼,便蹋水而去,顷刻消失不见。

众人皆是被这绮丽的景色怔住。

明明是在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的密室,怎么会悄然出现,然后悄然消失呢?

甚至他们都没有来得及看清那人的身影。

再看看那几个适才试图要碰触唐如风的人,哪来还有呼吸。

都是正常眼神下死亡,主要是因为还没有来得及惊愕,便已经没有了呼吸。

如此倒是没有经历对死亡的恐惧,甚至有的嘴角还挂着那猥亵的笑意。

这便是唐如风选择沉默的第二个原因。

从她踏入沐王府便感觉到了,有个人在跟踪她,甚至说是保护她。

她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

但,却隐约能感觉到这人并没有什么恶意。

他似乎很了解她,总是能猜出她下一步的举动。

唐如风就这样被那人抱在横抱着,隐约喘息着,轻轻闭上了眼睛。

她的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这种感觉很熟悉,很熟悉。

像是那日罂粟在雪船带自己飞起的感觉。

想到这里,心底猛地收紧,她却是慌忙的睁开了眼睛。

看着这张算是近在咫尺的脸庞。

脸颊被黑色面纱遮住,甚至连额头和眼睛都是被倾斜的刘海遮住。

她看不到,甚至完全看不到这人的面容。

禁不住伸手就去触摸,却感觉抱着自己的身体猛然僵硬一下。

干柴烈火8

随即竟然如同失重般向下落去。

向下看去,才发现这高处起码也有五六层楼那么高。

不管三七二十一,赶紧四仰八叉的攀住了眼前的救命稻草。

雪莲在某处,再次哀叹一声,孺子不可教也。

还好,这人反应及时,脚尖踏过一处高地,这才再次平稳的飞在空中。

不过,也只是片刻,他们便落到了某个树林深处。

此时,唐如风还如同八爪鱼般缠住那人的身体。

那人挣扎了两下,咳嗽了两下,拍了唐如风两下,都是一无所获。

唐如风不知是想占人便宜,吃人豆腐,反正愣是没有反应?

不会是合欢散发作了吧?

其实,唐如风体内的合欢散早已扩散到全身。

但,她却一点也不害怕

因为,自己怀里,自己抓住的,自己身边的不就是个现成的男人吗?

何况还是一个救命恩人。

就当是为报恩吃点亏以身相许算了?

可问题是,她唐如风想要献身,人家却未必想啊!

那人好不容易,左掰右挪,终于把唐如风从自己身上拉了下来。

也不说话,正要转身离去,却不妨衣袖被人拉住。

无可奈何之下只好转身,便看到此时的唐如风。

她脸庞极其红晕,像是天空的晚霞。

雪衣略略裸露,胸口的肌肤竟也是一片绯红。

她的手指拉着自己的衣袖,轻轻的,甚至不是那么紧,但还是止住了他的步伐。

唐如风只觉得眼前的救命稻草马上就要离去,才无奈可奈何的拉住。

“你……你不会就这样走了吧?”

蒙面人顿然感觉脸庞微热,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头。

唐如风见他毫不犹豫的点头,一瞬有些尴尬,笑笑抹了抹自己的脑袋,还是放开了他的衣袖。

干柴烈火9

反而是她先转身离开。

步伐有些踉跄,甚至连身体都有些左摇右摆。

她并不是故意如此,而是实在身体有些不由自主。

她不由的抱住了身旁的一棵树。

然后,满眼里就充斥着一个个美男的身影,且还是裸体。

月如,罂粟……甚至还有蓝情……到最后就看到了雪莲纯净的笑脸。

他在笑自己,他竟然在笑自己?

她还没有骂他,这是什么狗屁遗花功,怎么对合欢散没有什么作用呢?

反而是稍稍运气,身体却是更热了几分。

这种东西太拙劣,还不如情花那般的高雅。

它把人的欲望直接涉及到了最直接的方面,最赤裸裸的方面。

她边骂着雪莲,边继续往前走。

站在她背后的黑衣人,听着那谩骂的声音,再看着那不断扒着自己衣服走着的身影。

无奈的摇了摇头,最终还是跟了过去。

伸手就把这已经没有形的人横抱了起来。

冷不防那人也不客气的勾住自己的脖颈,就开始在自己脖颈里啃了起来,痒痒的。

他压制住自己剧烈的心跳,尽量不去抬头看她,甚至尽量去忽略那小手不老实的胡乱抚摸。

去找谁来帮她?

真的很可笑,已经不是第一次把她送给其他的男人?

可还是没有养成习惯,每一次总是会禁不住心痛那么一下。

但,有什么办法?

总不能看着她这般的欲火焚身。

月如现在被沐王囚禁,蓝情又远在情花谷,远水解不了近渴!

他的脑子里滑过所有人的脸庞,总是要找个她应该会喜欢的,且是无比美好的男人。

风亦寒吗?可,他好像根本还没有搞清楚男人可以做些什么。

付费床伴1

然后,他突然记起了蓝情在情花谷的说过的话。

他说,这天下没有他蓝情不敢碰的美人,除了一个人。

他身居宫中,且居于高位,得世人敬仰。

他有倾城之姿,却没有人敢直视。

尽管,现在或许他深陷牢笼,但真正有眼光的人还是会发现一切都皆在掌握。

他把天下的一切都玩弄于鼓掌之间,且游刃有余。

他甚至可以利用江湖风云,轻松的铲除自己身边的障碍。

他神秘莫测,面容温和,被天下人称颂。

这个世间,论心计谁会是他的对手?

可就是这样一个高深莫测的人竟是有着一双纯净无比的眼睛。

倘若,你不细细观看,觉得发现不了在那纯净的眼波底下是一片无尽的幽深。

这些评价都出自蓝情。

这个人被身边美人无数的蓝情如此评价,应该不会差!

更何况自己要是没有那人帮忙恐怕也没有如此的机会见到她了。

如果,唐如风得此人芳心,这天下间还有谁可以与其作对?

像是真的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黑衣人把唐如风横抱在怀里,身姿灵活如同雄鹰在一片片亭台楼榭前飞跃。

虽正值深夜,可这地方竟是灯火通明般。

一盏盏灯笼高高挂起,蒙上一层鹅黄色的光晕,极其的暧昧。

黑衣人横抱着唐如风就这样飞身擦过一间间楼阁,最终落在其中一院落里。

这个院落极其的简单,除了一片片各色的花草树木勃勃生机。

一看便知有人精心培养。

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黑衣人没有犹豫翻身就入了那房间。

那人正在看着一书卷,显然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

付费床伴2

黑衣人蹑手蹑脚的把唐如风放到了床榻上,转身便要离去。

只待目光擦过她泛起红晕的脸颊,竟是稍稍犹豫,在她的唇间轻轻一吻,如同蜻蜓点水般擦拭而过。

临走前还不忘在略略运气飞起一缕清香直袭那人的鼻息。

这是情花,是他临走时蓝情送给他的。

只是没有想到竟然用到了此处。

只待黑衣人离去,那人轻轻一声喘息,便把书卷放在了桌上。

嘴角挂着一丝哭笑不得的笑容。

想不到自己有这么一天!

竟然被人利用为自己心爱的女人解决合欢散。

江湖人果然是江湖人,遗花宫也不亏是遗花宫,遗花宫少主也不亏是遗花宫少主。

更不亏的便是此时正躺在自己床上的遗花宫少主。

想想,倘若与此人结缘也算是件益事。

毕竟遗花宫再加上情花谷的实力不容小觑。

可,毕竟身为九五自尊就这样把自己奉献给了这样一个女人,还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他知道她远比她知道他要早的多。

就在他们踏出遗花宫的那一刻,便没有脱离过他的视线。

但真真正正的见到这样一个人,还是此刻。

早就听闻,唐少风华绝代,倾城绝色,且箫声“美妙”。

轻轻叹息一声,他终于还是放下了手中的书卷向着内室走去。

毕竟自己也被刚才那人施了情花。

看来,今天这样一场恶战是非打不可了。

他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完全只是想看看这个传闻中的唐少是否如同传闻中那般的?

岂料,手指只是刚刚撩起纱帐。

腰就已经被环住,接着就一个滚落竟是埋在了羽被间。

这一连串动作竟似风驰电掣般,刹那完成。

甚至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嘴唇便已经被含住,禁不住心头一片荡漾。

付费床伴3

他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把自己压在身下的女子。

发丝已经凌乱散开,甚至已经被汗水浸湿。

有刘海黏在了肌肤上,让那脸庞的轮廓更显得娇小无比。

如雪的肌肤上,五官精致,轮廓优美。

朦胧的眼眶里,晕染着点点水汽,竟然异常的唯美,散发着某种让人沦陷的美好。

雪色衣衫有一半敞开,有半片的肩膀裸露在空气里。

纤细的锁骨,美好的胸部轮廓,若隐若现,引人入胜。

她的唇很干燥,她的肌肤灼烫,像是沸水般,碰触着他的肌肤。

衣衫早已被撕开,肌肤裸露,交叠在了一起。

他躺在金色的床上,发丝散开,衣衫敞开,美好的容颜间透着一丝的迷离。

不过心理却是五味掺杂,什么都有。

自己竟然就这样被一个女人给那什么了!

而且还是这般的姿势,竟然是她在上自己在下,而且还是她主动!

咽了咽口水,最后看了一眼跳跃着的烛光,便闭上了眼睛。

既然不能反抗,那只有享受了。

其实,唐如风早已一无所知,她只记得自己最后还是抱住了最后那根救命稻草。

以至于,她潜意识里也会认为,是那根救命稻草救了垂死挣扎的自己。

也因此,她很满意。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的救命稻草早已被掉了包。

那时的救命稻草已经不是了此时的救命稻草。

当然,这个事实等她发现的时候,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

一夜抵死缠绵。

太阳光明正大的冉冉升起,透过窗户纸直直的射到了唐如风的眼皮上,没有绕任何弯路。

付费床伴4

唐如风没有睁开眼睛,还是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接着就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话说,昨晚还像是做了个甜蜜的梦。

然后就在她四仰八叉的占据整个床时,耳畔滑过一声呻吟。

她猛地侧脸,然后便看到如此景象。

她在怀疑,自己不会是再次坠入时空隧道穿越了吧?

他还闭着眼睛,甚至还睡着,只是因为她的胡乱舞动而轻轻皱了皱眉毛。

他的胸膛赤裸,继续往下看,应该全身赤裸。

肌肤上还烙印着被蹂躏过的痕迹。

他的发丝凌乱缠绕在胸膛,还有一缕噙在唇间。

他的睫毛低垂,在眼帘处留下淡淡阴影。

长得不错,发育的不错,身体也不错。

她上下打量评论一番。

可依然无法阻挡她的冥思苦想,她贴近了他的脸,手胡乱在他的脸上摸着。

没有带面具,是真的。

可他是昨晚那个人?明显不是。

她再次施展他的魔爪在他的身体上下其手,胡乱摸了一通。

也是真的,不是假的。

可,无论她怎么苦思冥想,记忆中都没有这位美男的痕迹。

难不成,她真的离开了原本的那个世界?

她开始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金色纱帐,光芒有些刺眼,无论是书桌还是床榻,甚至连很简单的一支毛笔都是金色的。

这说明了什么,这能说明什么?

她捏了捏他的鼻子,他只是皱了皱眉毛。

她用嘴唇咬了咬他的嘴唇,他还只是皱了皱眉毛

只能说明,这里的主人也就是这个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应该很喜欢金色,或者是喜欢金子。

她胡乱的摸着他的胸膛,他仍然是皱了皱眉毛。

付费床伴5

唐如风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坏笑,这人明明就醒了,却在装睡!

他是害怕面对她?

想到这里,唐如风则是不留痕迹的握住了某人的关键部分。

那人终于再也装不下去,猛地起身,就从床上直接坐了起来。

如此,四目相对。

纯净,纯净,还是纯净,甚至连惊愕都是纯净的,纯净得像是水晶一样。

他嘴角的笑容有一丝狼狈,一丝哭笑不得,又有一丝的尴尬。

唐如风则是肆意笑着,像是打量自己的占有物一般目光横扫,不留一丝痕迹。

被她看得实在有些窘迫,他微微一笑,道:“早上好。”

唐如风报以灿烂微笑,道:“早上好。”

然后便是沉静,极其的沉静,只剩下了唐如风对他横扫而过的目光。

他不由窘迫一笑,抹了抹自己的脑袋,道:“昨晚,我和你……”

“怎么样?”唐如风瞪着纯真的眼睛,问道,像是真的一无所知般。

他看唐如风眼睛极其的纯真,干脆说道:“你放心,我会负责的。”

“负责?怎么负责?”唐如风挑衅道。

明明是她强迫自己,明明是她主动,明明是她把自己拉到了床上,明明是她把自己压到了身下。

可这些他当然不能说不出口!

想了想,他终于叹息一声,道:“你想要什么,就直接说吧?”

唐如风见他爽快也不客气,径直说道:“我听说你这里有块破玉蛮好玩的。”

“想来你最近闲着也用不着,不如借我玩两天。”

“就当对本少爷献身的补偿。”

他上下打量眼前的女人,明明是他献身,好不好?

可这他当然也不能说出口。可那块破玉的个什么东西?

付费床伴6

“什么?”他微微皱眉,问道。

唐如风上下打量他,一脸纯真,道:“不就是块破玉,上面还长着字。”

他眉毛再次皱起,陡然想到什么,脸色稍稍一凛,随即笑道:“那块破玉,我还真没有。”

“你可以想些别的东西。”

不知何时,唐如风早已穿好衣衫。

一袭雪衣,发丝披散,衣领微微敞开,她斜倚在床榻上,肆意的打量着他。

“我借几天去玩玩,不会给你丢了。”

“而且,我对那个东西还真没有什么兴趣。”

“这样都不舍得?”

她微微挑了挑眉毛,昂了昂小脸,顺便还抛了个媚眼。

他看着她,想起昨夜似被火焰笼罩的女子,不由微微咳嗽。

“那块破玉……”显然这样称呼让他有些不适应。

“本来就不在我这里,我怎么给你?”

唐如风显然不信,月如不会说谎。

她不由再次上下打量眼前人,这像是被囚禁的人吗?

自由自在,好不惬意,还不用批改奏章。

简直是雇了个帮佣,自己倒是悠闲了。

可宫外有多少人为这个家伙出生入死,或者说是为了那块破玉。

亏风瑾还以为,他的小皇帝现在凶多吉少呢?

我看他比谁活得都自在,倒像是什么都了如指掌般。

沐王?风亦寒?即使连同风瑾一起,我看也对付不了,这个表面一脸纯净实际阴森狡诈的男人?

小小年纪,一看就是从小生活在水深火热,阴谋诡计中,渐渐长大便有了这方面的敏感,再加上有父母的优良基因,便是更加促成了现在这般的阴谋家。

可她毕竟没有那么复杂,你不给,我不会抢吗?

抢不行?难道还不能威逼利诱?反正方法多的是,不愁你不答应。

人都给你睡了,没有点补偿,你还以为是天上掉馅饼呢!

付费床伴7

心里如是想着,身体早已开始了行动。

她一个飞身,就把刚刚起来的他压倒在了床上。

他不由瞪大眼睛,他是真的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

昨晚一夜缠绵还不够,这光天化日,阳光普照的,现在还要?

可,显然他误会了她。

看到她嘴角弯起的一抹邪恶的笑意,然后再感觉到一只小手在自己身下的抚摸。

陡然间,他感觉汗毛都竖了起来。

然而还是禁不住什么反应,有些呼吸粗重。

“你……你……你要干什么?”感觉到某个关键部位被握住,心跳不由的提到了嗓子眼。

那可是大唐的经脉,传说中的龙根啊。

唐如风显然彻底发挥了她没脸没皮的本领,邪笑,道:“小子,你说是要它还是要它?”

说着,她还不由把握在身下的手紧了紧。

“我……我……我……”一连说了几个我,他皱着眉毛,粗喘着,竟是连不成句了。

唐如风另一只手也不闲着,一把捏住他的小脸,笑道:“我什么?”

然后仿若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你当然是要那块破玉了。”

接着哀叹一声:“看来,这个东西并没有我想象的那般重要。”再次紧了紧另一只手。

“不如就不要了,怎么样?”

“既然不重要,留着也是碍事?”

“你说是不是?小子?”这一次,她没有再握紧,反而是肆意挑逗一番。

他从未受过这等刺激,只觉得浑身像是痉挛了般,粗喘连连。

但出于对于大唐命脉的庇佑,对于龙根的保护。

他还是挣扎着,喊道:“好,我给你,什么都给你。”

虽然是喊,但落在这空气间,却像极了呻吟。

唐如风满意一笑,双手就此放开,一个利落的翻身便从床上下来,动作极其的风流倜傥,潇洒恣意。

付费床伴8

她肆意的转动着指间的玉箫,走到书桌前往木椅里一座,然后就翘起了二郎腿。

随意的拿些黄黄的折子来看。

其实,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历代皇族都要以黄色为标志。

难道就因为,皇帝皇帝,带个“黄”字?

还有皇帝这个名字也不怎么文雅,话说。

这些字不复杂,也不简单,勉强可以看个明白。

想想,自己在现代的时候怎么说也是一才女?

整天抱着书,带着眼镜,在图书馆转啊转,虽然目的不是睡觉就是寻找下一任心中更帅。

可,她还是蛮喜欢看书的,因为看书是绝对治疗失眠的好方法。

在床上辗转难眠,但只要一到了图书馆,一拿起书本就开始打瞌睡,然后就是新一轮昏天暗地的睡眠。

以至于只要稍稍靠近些图书馆,她便开始犯困。

如此胡思乱想了一通,她才想起自己还有小费没有拿,就是那块无数人争抢的破玉。

想不到自己一夜之间就得到了?

如此,岂不是成了暴发户,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嫉妒自己。

等她在看向床上那小子的时候,他已经穿戴完毕。

一袭黄袍,颇显贵气,玉带紧竖,身姿挺拔,俊逸出尘。

脸庞出奇的稚嫩,大概也就十六七岁模样,眼神纯净如水,淡淡的幽蓝。

发丝柔顺且很长一直垂落到腰际,此时也已经被梳理的很整齐。

没有刘海,整个脸庞都是裸露的,却更映衬的脸庞轮廓逼人精致。

唐如风就这样翘着二郎腿,看着他,从上到下,从左到右。

这小子还是又分姿色的,心底如是想到。

付费床伴9

“你叫什么名字?”唐如风不由从书后面向他微微侧脸,露出一脸笑容,道。

他看着恣意得瑟的唐如风略略惊愕,随即低头整理了自己胸前的发丝,道:“唐俊。”

“你姓唐?”唐如风惊愕道,微微皱眉。

唐骏抬起眼帘看向她,道:“我姓唐。”

他重复道,显然这是一个人神共知的话题。

大唐王朝,大唐王朝,他不姓唐,那姓什么?

“碧衣公主也姓唐?沐王也姓唐?啊,还有那个唐无敌和唐青莲都是你们唐家的?”唐如风不由恍然大悟道。

她说,怎么到了这里见到那么多姓唐的。

当时,见那唐无敌的拽样,她就在好奇他的姓氏。

总不会是自己的祖先吧?这里不是架空吗?

这个怀疑让她禁不住咽了咽口水,连手里本来就看不下去的书卷是完全看不下去了。

“你怎么了?”唐骏见唐如风一脸吃东西想要呕吐的表情,问道。

唐如风苦笑着摇摇头,心想,这里是架空肯定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但还是不由侥幸的问道:“这里还有别的姓唐的吗?”

“唐是国姓,只有皇族才有。不过……”唐骏略略皱眉。

“不过什么?”唐如风不由一脸期待的问道。

“不过,你为什么也姓唐?”唐骏皱眉道,像是在回忆有没有什么可能是遗落到民间的皇族人。

唐少也苦笑,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姓唐,因为她确定姓唐的时候还没有生出来。

不过,这也不算是个坏消息,只是有点窘而已。

如此,说不定还可以弄个公主当当,纯属自我安慰,阿Q精神。

付费床伴10

唐如风只觉得脑子里的东西更乱了,便从木椅里下来。

直接伸手就要道:“那块玉呢?”

唐骏叹息一声,竟是抓住了她的手,就这样牵着,简简单单。

“喂,我还没有梳头发,这样出去……”唐如风大叫道,却没有挣脱,因为很温暖。

打开门,才知道外面已经阳光普照。

不算大的院子里,种植着各色的花草,在阳光下鲜嫩无比。

唐骏牵着她的手,绕过层层密林,却是有山石嶙峋,蜿蜒阶梯。

走到这里,唐如风稍稍一怔,随即释然。

自从那以后,总是这样。

看到山总是会想到他,开始讨厌红色,甚至压开始讨厌红枫。

唐骏没有注意她的神色,反而是拉着她继续向前走去。

这山里没有红枫,是大片大片的柏树,有风吹过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像是带着旋律般。

大约如此攀爬了一阵,他们便来到了山顶。

山顶不像是山下有葱葱树木环绕,这里只有一块巨大的平石,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已经站在了山顶,而又没有树木遮挡,这里的风很大,甚至发出了些风吹的声音。

发丝随着风缭乱,唐如风看着一望无际的景色,心底渐渐沉静,没有了适才的喧哗。

他就这样握着她的手,并肩站着,一高一矮。

她其实很讨厌这种感觉,这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总从罂粟离开之后。

她就开始讨厌可以看得很高,很远的地方。

在这种居高临下的状态下,她的心仿佛不受控制般,总是会一点点的沉静下来,甚至有时候开始寂静。

她开始不喜欢说话,只是这样看着,抑或是根本就这样闭上眼睛。

她在想象罂粟腾飞的状态。

付费床伴11

那样很爽吗?她嘲讽道,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罂粟。

“站着这个地方,你可以看得很高,很远。”耳畔开始响起唐骏轻轻浅浅的声音,混在这风中竟是异常的清晰。

“这里是长安城,是大唐王朝,是我们所有人生活的世界。”

“我只想要把它变得更美好而已。”

“只是为了更美好。”

“或许是自幼生活在皇家的原因,其实我很厌恶这种勾心斗角的生活。”

“我羡慕他们,因为他们有家,有亲人,有孩子。”

“而我却一无所有。”

“身为帝王,谁不想让自己的国家变得强大,让自己的子民生活的福泰安康。”

“但,这一切总还是需要付出些代价。”

“就比如,你为了你爱的人可以倾其所有。”

“我们都有自己想要去珍视的东西。”

…………

他的声音异常的漫长,像是带着某种旋律,让唐如风原本已经沉寂的心,更加的沉寂。

她不知道什么国家,也管不了众生。

她只知道,她的生活被打乱了,她的一切都被打乱了。

她的罂粟,她的月如,她的怡红院,她的赌坊,她的衣坊等等,她本来可以拥有和已经拥有的东西,现在还剩下了什么。

她的罂粟就是从这种地方坠落,然后消失没有了踪影。

她的月如现在还在沐王府里承受着嗜骨的疼痛。

她只希望,他们都可以回来,可以平平安安如同曾经那般守护在她的身边。

哪怕,她不要了她的怡红院,她的理想,只要他们还在她的身边。

唐如风缓缓转身看向身旁的唐骏。

有风吹散他的发丝,他的眉毛很浓密,也很精致。

原本纯净如水的脸庞里,眼神里,竟似散发出了某种属于帝王般的气势,且如此不可遏制。

付费床伴12

唐如风缓缓一笑,道:“我没有你那么大的志向。”

“我只要我爱的人在我身边。”

“我只要做一切自己想做的。”

唐骏再次皱眉,转脸看向她。

发丝被风吹起,有些遮挡住了她的脸庞,眼神微微眯起,透着点滴朦胧。

然而,便是如此这般凌乱的模样,竟像是最真实的她。

这个她,不再莽撞,不再喧闹,不再嬉戏,不再肆意,只是平淡。

像是原本水纹不断的湖面骤然间静止了,平静的让人心痛。

禁不住,他竟是上前,伸手把她轻轻揽到了怀里,就这样轻轻的,如同羽毛。

这让唐如风不知为何就想起了那日,在红枫前,与罂粟的一个拥抱。

也就像此刻一般,那拥抱轻轻的,如同羽毛。

她禁不住伸手搂住了他的腰,紧紧的。

她开始害怕这种很轻的拥抱,就像是开始害怕红色,还有此刻高处的视觉。

她把整个脸庞都窝在他的胸膛,有泪水倾泻而出,沾满了他的衣衫,没有了痕迹。

只在这不远处的柏树林间,有一黑衣身影,正隐藏在细细密密的枝叶间。

有风吹过,碧绿的枝叶在他的眼前晃动着,渐渐扫乱了眼前的光影。

他的心开始乱,呼吸开始有些不平稳。

他踉跄着从树上飞落,手扶住树干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息。

蓝情说过,不可以动情,不可以动情。

可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心跳,那种感觉就如同罂粟般在诱惑着他。

而他也早已吸食成瘾,怎么可能还能戒掉?

他踉跄着一步步前行,开始有血液从唇间溢出,一丝一丝。

要是,蓝情知道,一定又要挨骂了。

可,看到她如此总是禁不住会……心中纠缠。

三日爱情1

片刻,唐如风从他怀中挣脱开来,淡淡一笑,道:“谢谢。”

说完便径直转身离去。

唐骏没有叫她,只是跟着一起下了山。

他看着她的背影,一袭雪衣,樱花绽放,发丝散开,如墨飞扬。

手指间的碧玉箫也不如适才那般张扬,而是被安静的握在手中,不再恣意。

“唐如风。”他突然喊道,声音大得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唐如风顷刻停驻了步伐,缓缓转身看向他,微微皱眉。

“玉玺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

“千万要保护好。”

“你约沐王携着月如三日后,在长安城西郊的翠竹林相见。”

“记得,三日后,翠竹林。”

唐如风看着唐骏,轻轻一怔,随即嘴角抹出一丝微笑,道:“谢谢。”

随即转身继续走着。

两人都不在说话,只剩下了沉默和走路。

走在她身后的唐骏不要露出一丝苦笑,为什么要三日后?

难不成自己还真是被这唐如风给迷住了?

竟然还要让她多逗留三日。

如此,姐姐该笑自己了。

什么时候,咱们的皇帝也开始动情了?

明明知道,一切都没有可能,甚至连奢望都不能有,开口却还是那般说道。

他开始明白了罂粟,明白了月如,明白了风瑾。

不是他们意志不坚定,也不是他们耐不住寂寞。

根本就是这女子让人无法抵御,或者忘记了抵御。

情就产生在谈吐之间,眉宇之间,甚至是呼吸之间。

三日便三日吧,忘记帝王,忘记职责,忘记外面千千万万的大唐百姓,只有三天而已。

如此,算是给自己的一个交代。

唐如风继续走着,耳畔有树叶随风碰撞的声音,还有身后那人走路的声音。

三日爱情2

可,唐骏并不知道,三日其实是一段很漫长的时间。

有很多事情,顷刻便可以改变,更何况三日。

但是,现在的唐骏不知道,同样唐如风也不知道。

他们在皇宫里的这个小小角落里很平静的走过了三天的岁月。

又或者是有三个人一起走过了三天的岁月。

只是,那个人存在,却不曾出现过。

……

沐王府后院。

门禁闭,无人,香香正坐在床前双手托着腮看着床上的这个人。

这个人的造型很奇特,全身上下只有一双眼睛在转动着。

香香看这人浑身是血,那肯定受伤了,受伤当然要包扎。

可,怎么也找不到伤口,全身又都在流。

她便觉得一定是全身都有伤口。

于是,她把他整个人从里到外全部都包扎了起来。

甚至包括了眼睛。

最后在这人用力呻吟之下,才把他的眼睛没有给包住。

她不会担心有人来找她。

因为,她家大人自从去救了妹妹就没有再回来,包括那几个长得很漂亮的人。

可,她也不担心她家大人。

因为,她一直认为,她家大人是很厉害,是没有人可以伤害到的。

她只担心那个好不容易盼来的妹妹。

但是,担心也没有用。

于是,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这个血人身上。

他太惨了,浑身都在流血,要不是可以沾到她的身上,她还以为他是天生的红皮肤。

在香香的精心包扎和治疗下,血人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水蓝色的,波光潋滟。

他不能说话,发不出声音。

她也根本听不懂他的手语。

于是便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他想喝水,她会帮他拿尿壶。他想要尿壶,她又给他拿来了茶杯。

香香觉得这个人真难伺候。

同样,这个人也觉得自己见到了有史以来最蠢,最笨的女人。

三日爱情3

原以为这世界上没有人能够赶得上唐如风了。

现在才发现唐如风在这个女人的面前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唐如风在某处窃喜,她当然是个聪明人啦。

其实,他真的不想要喝水,也不想要夜壶,他只是想要她把他给解开。

因为,全身上下都被包扎的那么紧,好不容颜重新积淀出来的血液都快不会流动了。

他觉得自己没有被毒死,也可能被这个笨女人给弄死。

可他依然不能做什么,只能用眼睛来说话。

很明显,既然她是个笨女人,怎么可能能够看懂他的眼语?

再说,眼语毕竟太复杂了,一般人都看不出懂,更何况她。

香香双手托着腮看着这人一眨一眨的眼睛,微微皱起了眉毛。

这么漂亮的眼睛不会出什么毛病了吧?

要是瞎了就惨了?

为确定没有这个可能,她小手一伸就在他的眼前胡乱摆动。

熏衣顿时产生了一种极其可怕的绝望之感。

看来,指望这个笨女人解开这些烂布是没有可能了?

可,现在功力还没有恢复,怎么办?

难道就这样苦等着功力恢复,可总比指望这笨女人明白自己在说什么有希望些。

其实,香香对他真的不错,连睡觉都是趴在他的身旁。

先是不停的打瞌睡,接着一个点头一点头,最终不省人事。

她睡的很彻底,没有什么能够弄醒她。

哪怕他的眼睛再眨再眨再眨,她自始自终都不会醒。

熏衣有时候会怀疑,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

她智商之低几乎可以与三岁孩童相匹敌。

她竟然随便把一个男人搬到自己的房里,躺在自己的床上,而且还是个浑身是血的人。

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她竟然不害怕,只是瞪着圆乎乎的眼睛,充满了好奇。

到后来,他才知道,她以为自己天生就那么红。

三日爱情4

这一日,天蒙蒙亮,熏衣早早的就醒来了。

不是因为他想要醒,而是被憋醒的,这一次,他是真的有了要夜壶的冲动。

可,怎么眨眼睛,酣睡在眼前的人也没有什么动静。

好不容易挣扎着动了动胳膊,碰触了她一下,还被她猛地打回来。

只听“咯登”一声,好像是骨头碎掉了。

那个痛啊,让他禁不住提高了眨眼睛的频率,可还是不能发出任何的声音。

最后,他也只能任由洪水滚滚而流。

他尿床了,熏衣觉得自己的心在颤抖,自己竟然尿床了。

他真的无法面对这样一个现实,用力的闭着眼睛。

希望天气再热些,再热些,能够把衣服里的液体赶快蒸干。

可,现实总是残酷的。

因为,憋得太久,洪水有些泛滥了,然后基本了没有可以蒸干的可能。

于是,他只能绝望的瞪着眼睛直到天地大亮,直到睡在眼前的笨女人睁开了眼睛。

她无比放纵的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眼前这个裹得像粽子的人。

然后,嘿嘿一笑,道:“早上好。”

熏衣只觉得这蠢女人的鼻子比狗还要灵。

现在也就是此刻,她便已经闻到了有异味,开始闻啊闻,最终把目光落在了熏衣的身下。

熏衣赶紧闭上眼睛,紧紧的,不漏一丝缝隙。

这一定是一场梦,一场莫须有的梦,彻彻底底的梦。

苍天啊,大地啊,旷世奇才熏衣,一代美人熏衣,遗花宫少主熏衣,满腹着仇恨的熏衣竟然被这个蠢女人搞得如此无地自容。

一瞬间,他真的有了种想要自杀的冲动。

死尸们没有杀死他,嗜血之毒没有毒死他,他却在这个女人的愚蠢面前想到了不如自杀吧。

多么的悲壮,多么的壮烈,多么的罕见!

“你……你……你……”

只在他已经觉得自己有了自杀冲动的时候,这个蠢女人竟是不是劝慰他,而是无比惊愕,无比震撼的说道:“你……你竟然尿床了。”

三日爱情5

随即便是一系列似哭非笑的声音,且也如同滔滔江水般,不绝于耳。

熏衣就当时耳旁有狗在叫,紧紧的闭着眼睛,绝对不愿意面对这样一个如此可怕的真相。

他觉得自己坚强了快要二十年的心就这样崩塌了。

他的倾城绝世,他的旷世英才,他的英俊潇洒,他的风流倜傥……等等都葬送在了这样一个蠢女人的手中。

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这感觉比嗜血之毒还要可怕。

“你为什么不叫醒我?香香很会照顾人的。”香香看着他继续笑道。

香香?果然,这女人的名字和这女人一样的蠢,没有一点智商。

他没有叫她吗?

他已经用眼睛冲她眨了上千下,她还是和猪一样雷打不动,继续酣睡。

可叹,命运如此故弄玄虚,让自己碰上这样一个女人。

其实,香香还有一件事没有说。

要是说了,他肯定更会多了份想要自杀的冲动。

就是,那晚,为什么他没有被死士发现?

主要是因为,他不小心掉进了狗洞,然后又从狗洞里滚进的了提督府。

她当然不会意识到,这是对他的一种伤害。

她只是忘记了告诉他,其实她是从狗洞里发现他的。

熏衣从来没有觉得时间会如此漫长过。

他不断的要求吃东西,因为香香其实也只知道人是要吃东西才能活的,因此不断的喂他东西吃。

他也不断的吃,虽然目光是冷冰冰的,但他对吃的却是极其热情。

他只是想要尽快的恢复体力,然后挣脱身上无数的纱布,顺便与这个蠢女人永远告别。

香香如果知道他有这种想法,肯定会很伤心。

她真的对他很好,就像是对她的小狗一样贴心。

喂他吃饭,甚至有时候还会爱抚一下他的小脑袋,极尽爱怜。

三日爱情6

香香真的是个善良的姑娘。

这评价虽然与年龄不大相符,但却与实际非常的贴切。

…………

风亦寒被沐王囚禁了起来,不是在牢房,而是在一个还算舒适的院落里。

周围都是沐王的死士,风亦寒知道他走不了。

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逃跑也没有什么意义。

那晚的行动很失败,虽然他对沐王府很熟悉,但沐王对他显然更熟悉。

唐如风是个让他心动的人,这连沐王都看出来了。

风亦寒暗自思考,貌似自己真的没有太过于表现对于唐如风的关心。

甚至在沐王面前从未提起过她。

可,沐王还是知道了。

其实,他不知道是,不只是沐王知道了,整个长安城都知道了,整个扬州城都知道了,整个江湖都知道了,然后整个天下都知道了。

就在他苦思冥想之际,耳畔生风,便有一飞镖从鼻尖擦过,直直插在了木柱上。

是一封信。

信的内容很简单,就六个字。

三日后,翠竹林。

字迹不熟悉,人也没有看清楚,可他却知道能够躲得过沐王的死士定武功不弱,且不在他之下。

可,去翠竹林干什么?为什么又是三日后?

不知为何,他隐约感觉到此事定于传国玉玺有关,甚至与唐如风也有着某种关联。

可他若是去的话?

如果,假如,其实真的很有可能,唐如风与沐王争执起来,他该怎么办?

首先,他是不会背叛沐王的。

然后,他也不可能看着唐如风受伤。

接着呢?怎么办?他开始犹豫,以至于眉毛轻轻皱起。

他从来没有背叛过沐王,他的命是沐王给的,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为着报恩而活。

沐王的利益便是他的利益,从来没有冲突过。

可,这一次不一样,他发现当这个世间有了唐如风之后,一切都开始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