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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楼  发表于: 2024-10-03 00:16

[都市]生生缘(十色)(全本)-25

  


戏色——26


其实,说白了,「刁德一」根本就没把「李铁梅」当成情妇,也没把「李铁梅」当成他儿子老虎的什么「媳妇」,他只把「李铁梅」当成美丽的猎物,这猎物就是他的美餐佳肴,海鲜珍馐,就像猫得到了老鼠和鱼,就像兔子得到了白菜和胡萝卜;而当他独自享用不完的时候,他还要跟他最知近的亲人共同分享。这就是典型的淫棍哲学,这就是真正的流氓逻辑!

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在「李铁梅」被蒙蔽的逃亡里,在她被「刁德一」和他的儿子老虎共同蹂躏玩弄半年之后,「刁德一」竟将这种已经人乱不堪的「父子共用」扩大到了「祖孙三代同享」的程度!真不知道当年的「李铁梅」是凭着怎样的性格和心态走过了那段人乱至极,堪称千古奇吟的人生之路。

好在「李铁梅」始终都处在高度的感恩心态当中,因而才没在当时体味到那千古奇吟的羞耻和旷世乱交的屈辱。也许一个弱女子在那个荒唐的时代,面对那样的境遇,也实在无法逃脱和做出别的选择吧——除非去死!

然而「李铁梅」的知恩图报心理让她忽略了所有的污秽羞耻与伦理禁忌,她甚至是在那一家三代「享用」她的时候,找到了自己的「享受」!因此看似无比羞辱的卑贱境遇,她竟是带着愉悦的心境,一天天,一月月地度过了。

那是在「刁德一」父子俩「同炕共享」「李铁梅」的秀色半年之后,清明刚过,有一天「李铁梅」就听见「刁德一」唉声叹气。她就问:「您有什么不如意吗?」

「刁德一」就说:「清明陪我爸去给我妈上坟,老爷子心情就特别不好。自从我妈去世后,老爷子就总是郁郁寡欢,我也是革命工作太忙,总也照顾不到他。这两年我总想给他再找个老伴儿,可是给他介绍五六十岁的吧,他看不中人家;给他介绍四五十岁的吧,他还觉得人家不合心愿;后来就给他介绍三四十岁的,这回他倒是同意了,可是人家却嫌他老了,刚见面儿就给他出难题,老爷子也就来了脾气,一甩袖子就说,我不找了行不!可是一要真不给他找了,他还真就抓心挠肝,夜不能寐,因为别看老爷子六十多岁了,身体好的连我都不敢跟他比,那方面儿要求就更是特别强烈了,不怕你笑话,」

刁德一说道这里着重强调说:「——我妈可能就是叫他给累死的。老爷子就是这样高不成地不就地撂荒了好几年,从我妈的坟上回来我就又问他,你就说你到底要找个什么样的吧。你猜他说啥,他竟然说,别的都别给我介绍,要介绍就把「李铁梅」介绍给我!我听了就哈哈大笑,跟他说「李铁梅」那么年轻怎么会跟你!老爷子就说,我也不是要娶她,我也就是想象你们一样享用享用她不行啊——整天看见你们在一起嘻嘻哈哈,有说有笑的,我眼馋——你说,拿我们家老爷子怎么办吧。」

「李铁梅」听了「刁德一」的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真不知道「刁德一」跟她说这些的真正用意,是想让她也像为他们父子俩提供享乐一样也给老爷子提供享乐呢,还是随口说说笑话。

若是真的他想让我连他家老爷子都纳入「感激不尽」的行列,那我就成了什么呢?本来在跟了他之后,再跟他儿子的时候就已经是在挑战自己的伦理极限了,就已经超越正常的道德范畴了,可是现在他又向从前介绍他儿子一样,介绍起他的老爹来,他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人呢?

我感激他们归感激他们,可是照他说的,我要是连他家老爷子都给接纳了,将来有一天传扬出去,我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吗?别人听了还不得把用吐沫星子给淹死呀。

李铁梅深入地想:可是,我又有什么理由来回绝他们的任何要求呢?我的命是他们给救的,我现在吃他们的,喝他们的,用他们的。

他们在保护我,在拯救我,在帮我逃过那场劫难,不说是情深似海,也让我感激不尽,我还有什么能拿出来报答他们的呢?大概也只有自己的容颜,自己的身体能给他们带来一定的愉悦,算是对他们搭救我的一个报答吧。

再说他们就是不跟我商量,强迫要我,我又有什么能力来反抗呢?与其被动被蹂躏,还不如笑脸去相迎,管他是爹是儿还是孙子呢,不都是他家人嘛,不都是男人嘛,就当是应该孩子救了我,我就一直报答他到了中年,后来又到了老年,反正我都报答其中的两个了,再多一个又有什么关系呢?

睁着眼,看的就是他们祖孙三人,闭上眼,就把他们当成一个男人吧。这总比挂上「破鞋」的大牌子上街游行示众好吧,这总比被开除工职发配到天边去强吧。

女人不就是一眼井嘛,一个桶来打水和两个桶来打水回有什么改变呢?难道再有第三只桶来打水我就不是那眼井了吗?难道再多一只桶来打水我的井就会干涸了吗?

别琢磨和顾忌那么多了,趁人家还没强迫自己,赶紧微笑着送到人家跟前,让人家知道你是个知恩图报到无私奉献的程度吧——

想到这些,「李铁梅」就笑着对「刁德一」说:「我都是您的人了,后来又成了您儿子的人,现在若是您家老爷子不嫌弃我,看中了我,我就也是他老人家的人,反正我的命是您全家给救回来的,所以我也就是您全家人的人了,现在是您和您儿子舍不舍得我,要是你们也同意,那我没什么不愿意的,我可以去给老爷子解闷解馋,帮助他老人家排忧解难的。」

听了李铁梅的话,刁徳一的心里当然大喜,甚至欣喜若狂,因为他在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中获得的性宠物,是如此善解人意,如此乖巧可人,似乎天下没有什么事情她不能包容和应允的。本来刁徳一是想试试李铁梅的心理底线,如果她能答应自己的荒唐要求,那就正好把老爷子的问题给解决了,也让自己不再费什么周折就了了一份心事。如果李铁梅坚决不答应,那就当跟她开个玩笑,拿这个傻妞逗逗闷子,看她为难的样子开开心。

可是令刁徳一没想到的是,李铁梅不但答应了,而且还给她自己找到了心理的自我安慰,也给自己找到了可以下台的台阶。这就让刁徳一对李铁梅更家喜爱至极了。真是一个天下难寻的性宠物,性宝贝呀。

然而诡计多端的刁徳一并没有因此喜形于色,听见李铁梅铁定答应了他的请求,却欲擒故纵地说:“我也就是说说我家老爷子的情况,也不是非要你去做你不情愿做的事情,你一定要想好,这可不是我逼你一定要做的呀。”

李铁梅听了想,既然已经答应他了,还有什么退路呢,于是就说:“不是我情不情愿的事,而是您家老爷子需不需要的事,我有事的时候,你家人都出来帮忙,是您一家人帮我出了苦海,救了我一条命,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也只好用仅有的这个身子,来报答你们全家了。”李铁梅进一步给自己找理由,给刁徳一找台阶下。

“你真能这么想,我可是高看你一眼。本来以为你就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呢,没想到你的思想觉悟这么高,大公无私的精神是这么强,将来等革命形势允许了,我一定给你安排一个理想的岗位,让你发挥作用。”

“那可是太好了,如果您能让我重新回到工作岗位,我一定听**的话,狠斗私字一闪念,跟着您一起,将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李铁梅就是用这些套话空话来表达自己真实的感受,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刁徳一知道自己的那颗心。

“这就要看你今后的表现了,如果你能根据革命的形势,按照组织的安排,将每一项具体的革命工作都做好做到家,我作为领导,能不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回头安排你的时候,也好替你说话,安排什么样的好岗位,群众也都无话可说的。”刁徳一还来他愚弄群众的那一套。

“所以呀,您跟我说的每一件事我都努力去做呀,您儿子的事,我做了,还算完成了组织交给我的人物吧,现在又有新的任务了,我还是要努力去做,争取让领导满意,让群众满意……”李铁梅也唱起了高调。

“这就对了嘛,一定要认清革命的大形势,你跟了我,跟了我儿子,将来再跟了我们家老爷子,就是跟革命的队伍站在了一起,跟过去的你彻底决裂了,这就是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了——我相信你能做好,会比从前做得更好……”刁徳一就是这么无耻。

“这些我都知道,我发誓一定跟着领导您的大旗走,绝对没有私心杂念,您指向哪里里,我就打向哪里!”李铁梅似乎完全上道了。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革命女战士,领导一点就透,你说,我不提拔你这样年轻貌美,又有一身革命意志和悟性人,我提拔谁呀!”刁徳一给李铁梅戴上高帽子。

“我就知道领导会喜欢的,所以我才毫不犹豫去做的呀。”李铁梅顺杆就爬。

“你就继续以大无畏的革命精神干下去吧,组织上不会亏待你的,胜利是属于你的!”刁徳一还是胡说八道。

“谢谢您对我这么有信心,我一定发扬革命传统,争取更大光荣!”李铁梅更是不知所云。

“好了,你的革命精神我都了解和知道了,今后就看你的革命行动了。”刁徳一总结发言。

“我一定牢记**的教导‘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您就一百个放心,一千个放心,一万个放心吧!”李铁梅宣誓。

“放心,放心,对你绝对放心……”刁徳一真的放心了。

“对了,我倒是有一个问题有些不放心。”李铁梅突然想起了什么。

“哦,有什么不让放心的,快说出来,组织帮你解决。”刁徳一还在打组织的旗号。

“这事儿不用组织解决,就是您儿子的一些思想活动,我有那么一点点担心。”李铁梅说出原由。

“他怎么你了,跟我说,我教育他。”刁徳一俨然还是个父亲。

“他倒是没对我不好,而是跟我时常表白,一定让我给他做一辈子的媳妇。”李铁梅说出问题所在。

“别听他的,他还是个小孩子,我让你跟他好,就是要让他知道什么是女人味,等把他的心给收了,过几年,等他长大了,也就什么都明白了。”刁徳一说的倒是有理。

“我也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跟他说的,我就是担心他迷住一窍,陷在我这里无法自拔,将来毁了他的前程。”李铁梅说的是心里话。

“我儿子你放心,他现在迷你,是因为他才尝到女人的滋味,等有一天他见到更好的,就会淡忘你的。”刁徳一十分了解老虎的本性。

“那样就好,省得他总是逼着我答应给他做媳妇。”李铁梅像是一块石头落了地。

“我儿子就是青春年少火力壮,JB硬了没地方发泄,他知道什么是情什么是爱呀,更不知道什么的婚姻什么是夫妻,所以你就只管放心跟他好,他不会缠磨你一辈子的,要真能那样,我还真就烧高香了呢!”刁徳一将老虎一眼看到底。

“那我就放心跟他好了,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李铁梅完全相信了刁徳一的话。

“你对老虎的任务已经胜利完成了,今后就是巩固和发展大好形势就行了,现在主要是我家老爷子的问题,迫在眉睫,你要知道,一个身上有无穷精力的人,没有配偶可以发泄,该是多么难受的事情啊。”刁徳一开始切入正题。

“我也知道这些,所以我才答应您,去帮您家老爷子解决燃眉之急的。只是我觉得您自己是不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李铁梅的话里有话。

“这有什么不可思议的,都是我同意的嘛。”刁徳一满不在乎。


戏色——27

订阅的读者,就是俺的亲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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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刁徳一的话,李铁梅还是觉得要将心里话都说出来。

“我知道是您同意的,我是想跟您探讨,我这样做,您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李铁梅的话还是没说透。

“我还能怎么想,我就是想让你帮我的忙,帮我家老爷子解决性生活问题呗。”刁徳一直言不讳。

“这我也知道,我是想问,我这样做了,您会怎么看我,是不是就把我想象成一个很随便的女人了,或者把我想象成一个坏女人了。”李铁梅终于说出了心里的顾虑。

“这就是你自己有思想问题了,你要是一个随便的女人,我能这么帮你吗,你要是一个坏女人,我能看中你吗,放下包袱,轻装上阵吧我的好同志,组织上看中你,就是因为你的心地十分纯洁,你是为人十分善良,所以,你就放心大胆地做组织安排给你的事吧,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为组织做出了贡献,组织上不会亏待你的。”刁徳一竭力安抚李铁梅。

“其实,您不说这些,我也会心安理得去做您给我安排的任务的,因为我不管别人怎么说我,过去,现在还有将来,都是,我只是为了报答您对我的爱护和帮助,报答您一家人对我的救命之恩,所以您就放心吧,我说的那些思想活动,只是想跟进襟怀坦白,不让自己的内心存留任何私心杂念,这样,我就真的可以放下包袱,轻装上阵,将组织,也就是您交给我的任务圆满出色地完成了……”

“这就好嘛,这才是我最欣赏的革命好同志嘛。”刁徳一终于喜形于色。

“谢谢您的夸奖,今后就看我的实际行动吧!”李铁梅欣然表态。

这便是那个善良至极,也愚昧至极的「李铁梅」在那样一个畸形的时代,做出了如此畸形的选择,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真是空前绝后呀!完整版十色在

「刁德一」听了「李铁梅」的话,简直把她给稀罕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有立即按倒,更加猛烈地奸淫一番才算表达了他的喜爱和感激之情。

为了表达自己的革命决心,李铁梅在刁徳一奸淫自己的时候,竭力做出令他更兴奋,更刺激的神态来,积极配合他的疯狂纵欲。这就让刁徳一更加**荡魄,使出浑身解数来宣泄自己体内的**。

等刁徳一稀罕和发泄完了,也不歇息一会,马上就对「李铁梅」说:「你累不,你要是不累就去老爷子的屋里吧,老爷子肯定在屋里等着你呢?」

「李铁梅」听了就说:「怎么,您也没跟老爷子说我同意没同意去呢,他就准备好啦!」

「刁德一」就说:「我准知道你能同意,就向老爷子做了保证,说只要我跟你一说,你百分之百会同意并欣然接受的,果然,你是世界上最聪明可爱的女人,是最能了解和容纳男人的女人,是最令我佩服和喜爱的女人……」

听了「刁德一」的话,「李铁梅」竟被夸奖得涨红了脸,抿着嘴儿笑着说:「看您说的,我有那么好么!」

「刁德一」就说:「你猜我儿子背后跟我怎么说你,他说你就是仙女下凡!他都被你个迷住了,迷得把什么都忘了。」

「李铁梅」听了就说:「你儿子可是个听话的老虎,跟我下了保证,不会再去纠缠那个教授的女儿了……」

“是啊,是啊,你可真的立了一大*,叫我怎么感谢你呢!”说着,刁徳一又要起性。

“不用您特别感谢我,只要能理解我做的一切,我就心满意足了。”李铁梅很知趣。

正说着呢,老虎从外边进来了,知道他父亲和李铁梅正在夸他,于是也不说什么,当着他父亲的面,上炕就迫不及待地亲嘴摸奶,然后就去扒「李铁梅」的衣服,也不顾「李铁梅」说的「你着什么急呀,你慢点儿呀!我正跟你爸爸说话呢……」翻身上马就纵横驰骋起来……完整版十色在

老虎之所以这么肆无忌惮,是因为他的心里有某种不平衡,他总觉得李铁梅是他一个人的女人,但他又无奈父亲的淫威,只好忍耐父亲对李铁梅的霸占和奸淫。可是一旦看到父亲奸淫完毕,有了空隙,他就要立刻冲上来,表示他的存在。而且要使出吃奶的劲儿来,大干快上李铁梅,以此来无声地对他父亲发出抗议。

于是老虎在李铁梅身上的动作就十分粗糙莽撞,不像他父亲刁徳一那样,如同猫玩老鼠一样,还有戏弄玩耍在其中。老虎则完全是生硬的性*,就是一种强烈的占有欲。那一下一下的冲撞,那一次一次的翻干,如果不是李铁梅心甘情愿,那一定就是强奸了。

等老虎跃马扬鞭地跑到了终点,翻身跌落马下的时候,一旁一直观战的「刁德一」又被他儿子强奸一样的场景给刺激得抖擞起精神,借着他儿子的热乎劲儿,跨上马又一路狂奔地踏过了千山万水……

那在一种怎样**的场景啊,一个好端端的女人,竟然在那样一个时代,那样一种境遇中,怀着感激之情来跟他们这两个禽兽不如的父子(后边还有祖孙三代)如此吟乱,真不知道当时的李铁梅究竟是脑子出了毛病,还是限于当时的个人局限或是时代局限,怎么能如此下贱地跟随他们呢?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不哭闹,为什么不绝食,为什么不自杀?

而且最不可思议的是,李铁梅竟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心甘情愿,甚至兴高采烈地任他们蹂躏和奸淫,最最令人不解的是,李铁梅居然还能乐在其中,从中获得了他们兽性发作带来的生理快感,而且还伴随着精神的愉悦——那是一种愚昧还是一种境界,那是一种局限还是一种超脱?

其实,李铁梅走上的是一条不归路,她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意识和能力,她的命运完全被刁徳一一家人掌控着,完全没有纲常礼节,道德伦理的约束,他们是一群癫狂的禽兽,甚至他们连禽兽都不如。禽兽还知道分个辈分呢,可是他们竟然无耻到了祖孙三代同时用一个女人的程度。是那个时代癫狂了,还是刁徳一一家畜生男人癫狂了,难以判断,只能说这样的事情空前绝后,实属罕见。

而悲剧的关键在于,李铁梅根本就没有感到这是奇耻大辱,而是懵懂其中,甚至乐在其中。刁徳一以权谋私,让她用身子来回报的时候,她没有反抗,积极配合。等刁徳一提出让她帮着给儿子老虎收心,她也没有拒绝,还是怀着所谓的感激之心来做常人根本就无法接受的事情,竟然主动去“勾引”老虎,主动给他性启蒙。似乎是达到了给老虎收心,让他走上所谓的“正路”,不再去纠缠教授的女儿了,可是这是以什么为代价的呀!

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当刁徳一提出还要让李铁梅用身子来款待他家老爷子的时候,李铁梅都没有特别的耻辱感,基本上是欣然接受,看起来她当时真是病得不轻。即便是现在的小姐,有时候还挑挑拣拣地选择嫖客呢,可是李铁梅怎么就能完全接受呢?完整版十色在

是她那颗女人心超级容量,能容下天下最无耻、最吟当、最下流的畜生行为?还是她愚昧,她懦弱,她本身就有骚骨淫心?

事隔很久了,提起来恍如隔世,仿佛那不是发生在人间的事情,仿佛那根本就不是发生在我生身母亲身上的事情啊……请各位往下看吧,惨不忍睹啊……

等他们父子俩都累倒在了终点,「李铁梅」的差事还没完呢,她赶紧下地上下梳洗打扮了一番,把自己凌乱的头发梳理规整,把自己的下身清洗干净,把自己心神荡漾的情绪整理停当,就义无反顾地去到了老爷子的屋里。

老爷子一定是等急了,早就一柱擎天天地等在了那里。等「李铁梅」上了炕,俩人连一句话都没说呢,「李铁梅」已经成了老爷子尽情享用的美丽猎物。而且真像「刁德一」说的,老爷子真是宝刀不老,真是特别,真是累死人不偿命,上马跑了好几个来回还没到终点,后来即便到了终点他竟不用下马,紧接着还能再跑他几个来回……

尽管老爷子身体依然健硕,但毕竟岁月不饶人,他的皮肤跟他儿子的比起来,就像一块褶褶巴巴的衬布,而跟他的孙子比起来,就像该扔掉的抹布了。

可是这些一点儿也没影向他对李铁梅奸淫的力度和强度。也不知道这个老东西是刻意练就的,还是先天就有的,他的交媾能力绝对不在刁徳一之下,他的冲劲儿也不会输给他的孙子老虎。如果李铁梅没有之前刁徳一和老虎在她身上开发出来的性经验和应对男人的本事,真会被老爷子那真空机钻头一样的阳物,无休止的点击给戳破弄伤。

老爷子是典型的色中饿鬼,大概从「李铁梅」进到这个大院就开始垂涎于她美色了,可是由于儿子「刁德一」没有发话,他轻易不能强行行事,再就是他必定老谋深算地想,如果「李铁梅」不是心甘情愿地同意,那么闹出什么丑闻来,怕给儿子的脸上摸黑。完整版十色在

但他那**般的**,还是让他厚着老脸跟儿子说出了自己的「苦衷」,而他的儿子用他的「淫棍哲学和流氓逻辑」一衡量,居然同意当老爷子的「皮条客」,而且保证「李铁梅」经他一说肯定会同意。老爷子可就亢奋无比,早早就在自己的屋里做好了精神和物质的准备。等「李铁梅」一道,也就意味着她同意了,也就不用废话了,也就可以开板就唱了。

一定是由于长时间没能找到发泄**的出口,或是「李铁梅」的姿色过于娇媚诱人,让老爷子上去就不想下来了,似乎拼了老命也不舍这鲜嫩无比的秀色大餐……

后来连「李铁梅」自己都不知道到了跑了多少个终点了,老爷子似乎还意犹未尽,最后是「李铁梅」说了句「您别把劲儿都用完哪,咱还有明天呢!」老爷子才刀枪入库,马放南山……李铁梅才似乎懂了刁德一说的老爷子的老伴是被老爷子给累死的话了……

好在当时的李铁梅正当年轻时节,身体和心理也都成熟到了女人的最佳时段。所以才能应对来自这个老淫棍的疯狂冲击。而且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李铁梅才获得了女人轻易获得不了的**。如果不是非人的蹂躏,如果不是畸形的间吟,在正常的男女夫妻间,再激烈,再动情的交合,也不会有李铁梅能够感知的那些极点。

李铁梅被这一家子畜生弄得整天意乱情迷,**是早点,荡魄是午餐,欲死欲仙的夜宵。

这样的日子几乎天天重复、持续,但并不是都这么集中行事。通常都是白天「刁德一」从城里忙里偷闲地赶来,一切就从他开始,由他先来;等他忙活完,匆匆地又赶回到文革一线去了,老虎就馋猫似的缠着「李铁梅」不放;到了晚上,等老虎折腾累了、睡了,「李铁梅」再把自己交给老爷子,什么时候老爷子的老马跑到了终点,什么时候再回到西屋跟老虎睡在一起,要是老虎半夜醒了,免不了还要跟他到「跑马溜溜的山上」,去看「一朵溜溜的云」……

而李铁梅似乎适应了这样的“蹂躏”生活,每天都早早地起来,将自己的头脸梳洗干净,将自己的下身清理完毕,然后除了吃饭睡觉,剩下的时间,就都为他们祖孙三代提供无休止的性服务了。

真难想象,李铁梅是如何调理自己的心态,如何处理好那三个禽兽的关系,如何度过那个荒淫无度的岁月的,当然,谁也不知道这个令人诅咒的时代何时结束啊……



戏色——28

他们祖孙三人在蹂躏和享用「李铁梅」的时候还各有不同,由于年龄、经验、和身体状况的不同,过程和结果也就不同。

「刁德一」纯粹就是居高临下的玩弄,他就爱看在他的间吟之下,被她征服的猎物娇羞疲惫的样子,越是这样他就越要使出浑身解数来制造他的玩物不堪风吹雨打、含羞带露的娇媚,直到将猎物玩弄到不胜蹂躏,要死要活,死去活来的时候,他才满足了,他才刺激了,他才罢手了,他才心满意足地滚下马去,或酣然入睡或匆匆离去。

而他的儿子老虎毕竟是个大男孩儿,他将「李铁梅」完全当成了「游戏」的对象。老虎常常要像玩儿儿戏一样,先用「石头、剪子、布」来决出胜负:赢的在上,输的在下;赢的主动,输的被动。「李铁梅」从心里不愿意在上也不愿意主动,所以总是主动地输给老虎,老虎就特别兴奋和刺激,就以胜者的优越感和姿态来享用他的胜利成果。不过偶尔也有「李铁梅」胜出的时候,这时候「李铁梅」就「被动」地「主动」去让老虎享用,老虎就是在无数次的「儿戏」般的游戏中,释放他年轻的**,获得他亢奋的快感。而这个年轻的少年骨子里的**精髓,总是能让人看到他父亲刁徳一的缩影。这是与生俱来的淫坏,终生不会改变。

而到了老爷子那里,「李铁梅」就成了一件实实在在的「泄欲工具」。每当「李铁梅」到手,老爷子就很少说话,操起家伙就埋头苦干。他也不管「李铁梅」是不是被儿子给「玩弄」够了,也不管「李铁梅」是不是被孙子给「游戏」过了,他就像「捣蒜泥」一样地上去就捣,而且捣起来就没完,仿佛不把身下白嫩的蒜瓣儿捣得稀巴烂他就不会住手。什么时候他自己的捣蒜锤「劈了、裂了、炸了、软了」,他才会暂停「捣蒜」,而立刻扑在「李铁梅」的胸脯上,吃起那白嫩的「饺子」来……

这个老东西的强劲动力还来自他自己配的壮阳药酒,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捉来的蚂蚁、马蛇子、蝉蛾,再加上枸杞、人参和淫羊草等希奇古怪的东西,统统用散白酒泡进一个大玻璃瓶子里,每回行事前,都要喝上一两盅,这就让本来已经身强力壮的老爷子更加坚挺无比,耐力非凡……

最令李铁梅难忘的是,老爷子每次蹂躏完她,还要去舔吃一番她的下身,说那里是的汁液是最好的补药,时常是舔着舔着,又来了精神,就还要杀个回马枪,来个二进宫。

还有就是每次老爷子还要拔下几根李铁梅的阴毛,放在他的春酒里,说那是药引子,不然什么也不会最大化地发挥作用。

最巅峰的时刻是那年国庆放假的时候,他们祖孙三代竟然在半醒半醉中联袂登台,同场竞技,比「玩弄」、比「游戏」、比「捣蒜」。一个叱咤风云,一个龙腾虎跃,一个翻江倒海,最后还一起三星拱月……结果竟是老爷子耐力无比,技艺超群,过关斩将,最终荣登榜首,摘冠折桂……章节有什么问题,请到核实

「李铁梅」——我的生身母亲尚和平,在那个畸形的年代就那样被那一家三代畸形变态的畜生毫无廉耻,从无节制地亵渎、玷污和蹂躏着她的身心、她的贞洁和她的灵魂。

那种令人发指的吟乱岁月,夜以继日,通宵达旦地上演着一幕幕污秽不堪的吟乐闹剧。

在那不堪回首的舞台上,女主角还在不知疲倦,竭尽全力地演好自己的角色,那种被蒙在鼓里的愚昧和不明真相的跟从,几乎将那枝含苞怒放、傲霜斗雪的「铁梅」摧残夭折,堕落殆尽。

然而这些无比丑恶的生活和不知屈辱的日子,终于有一天,因「刁德一」突然在湖里溺水身亡;老虎和老爷子听说此事,匆忙登上前来接他们的吉普车,风驰电掣的吉普车竟半路与一辆同样匆忙的拖拉机迎面相撞,当场祖孙两命呜呼而戛然而止;并在「李铁梅」真相大明之后,将所有的一切都尘封在了心灵和记忆的最深处,守口如瓶,秘而不宣了。

直到十几年后,我成年之后,因不听母亲的话,违背母亲的意愿,伤了母亲的心,非要背离母亲给我安排的人生之路,还要走她当年的演艺道路的时候,我的生身母亲尚和平,才将尘封多年的,鲜为人知的「李铁梅」的故事讲给我听,想以此来警示和吓唬我,千万不要「从艺」,千万不要以「艺术」的名义靠近风尘,堕入风尘……

当然,我最终还是因「逆反心理」,偏偏考入了影视戏剧文学专业,虽然毕业不是在舞台上唱戏,也没直接去当演员,但毕竟还是在风尘滚滚的演艺圈里打拼,直到自己重新站在「演艺」的舞台上,去面对新的人生挑战……

我的母亲尚和平在那个「淫窟」里独自等了好几天也不见一个人影,反复猜想,拼命捉摸也不知原委,就试探着走出那个院子。

本来刁徳一的司机匆匆赶来,慌慌张张地说「刁德一」出事了,老虎跟老爷子就蹬车赶去看望,可是怎么就毫无音讯一去不返了呢?

尚和平终于预感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就大着胆子,第一次出了院子,想到外面打听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她走出那个深居良久的,封闭得严严实实的院子,立刻就觉得风和日丽,天高云淡,那种久违的令人神清气爽的空气让她顿时耳目一新,舒心润肺,长期封闭的、被迫的**和糜烂的生活,让她在灿烂的阳光下面精神抖擞,豁然开朗。多么蓝的天哪,多么清新的空气呀,多么自由的呼吸啊……

半城半乡的道路两旁,镶嵌的庄稼地已经开始收获,路上的行人和车辆依旧是匆匆忙忙,各奔东西……似乎这个世界在没有她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停止,什么都在继续,似乎根本就没有人在乎她,没有人理睬她……她在那久违的光天化日下,手打凉棚,极目愿望,天上居然能看见南飞的大雁和飞机演练拉出的「白线」……

尚和平陶醉了,尚和平迷茫了,这个以李铁梅的身份失踪良久的女人,为自己有胆量走出那个院子而兴奋异常,但同时她又不知自己何去何从。

我现在是谁呀,我一头扎进那个院子就再也没出来过呀,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呀,外面的人知道不知道我到底去了哪里呀,我究竟要到哪里去问,又去问谁呀。

尚和平就沿着门前那条马路,看着金秋的光景,呼吸着自由的空气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哪里,她不确定自己要不要就这么走出那个院子再不回去,似乎冥冥之中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她的背,让她走吧,走吧,不要停留……

那只手也许就是命运的大手,在这个受尽淫棍家族蹂躏的女子达到极限的当口,轻轻地推她的背,让她走出那个院子,走出命运的淫牢,自己来解除那性的奴役生涯,自己将自己从一个性宠物,边回一个正常的人,一个知廉耻,懂节制的女人……

那只手是那么轻柔无形,根本就无法感知和发现她的存在,只有凭着感觉甚至是潜意识,向前,向前,走啊,走啊……

直到有一辆「大解放」拉着一车人从她身边疾驰而过,她才呼啦一下子被那尘土飞扬呼啸给呛醒——我能去哪里呀,我是在逃亡啊,我不能出来呀,我要是被群众发现就会被抓去挂上‘破鞋’的牌子游街,揪上台去批斗哇,游完街批完斗还要将我开除,将我遣送到边疆无垦荒啊!我还是要回到那个院子里去躲避、去感恩、去等待呀,我哪能这么随意地跑出来呀……

想到这里,尚和平居然又返身疾步往回走……那只命运的大手并没有阻拦尚和平的回转,或许正是命运只手在暗示她,回头看看自己命运的转折点吧,那样会终生不忘,那样会刻骨铭心,那样会生死抉择,那样会一了百了……

她返回的脚步越来越快了,她似乎对那空前绝后的吟乱生活并不反感也不畏惧,如果命运还让她走回那个吟窟,再让她过上几年那样整天意乱情迷的日子,她似乎都无怨无悔,甚至义无反顾。

她返回的脚步更快了,她的身体距离她命运的转折点越来越近了。

然而就在她快到那个院落附近的时候,老远就看见刚才从她身边驶过的「大解放」就停在院子的大门前,外面还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难道是自己被“窝藏”在这里的事情被发现了?他们就派人来捉拿我了?

此刻尚和平本该扭转身来撒腿就跑,宁死也不被他们给捉住,宁死也不让广大群众知道自己的这段**不堪的逃亡经历呀……

可是,可是,可是尚和平的脚步偏偏没有停止,她似乎一定要去接受命运的最后宣判,似乎即便宣判她死刑,她都要死个明白。

于是她就慢慢地,一点儿一点儿地走过去,渐渐地就听见了围观的人们的议论,听清了那些人嘁嘁喳喳的议论,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简直不敢相信一夜之间跟他朝夕吟乱的祖孙父子三人竟然一个淹死了,两个撞死了,全都上了西天!

尚和平这才知道害怕,才知道命运只手为什么要让她走出那个院子,又为什么让她返身知道事情的真相——她不再需要走进那个「刁德一」的老婆领人来调查凶案和料理后事的院子了,命运只手让这个可怜或者可恨的女人,悄然地、明智地、历史性地转过身来,瞬间就告别了那段不为人知但又不堪回首的秘密往事,朝着她的新生活飘然走去……

尽管不到一年的时间,却如同经历了一生的坎坷迷途。尚和平,我可怜的母亲,在走出那段无比**的生活瞬间,立刻升华成一个无比圣洁端庄的女人,她的磨砺结束了,她的炼狱考验毕业了,她一步就跨入回了人间天堂……

当「阿庆嫂」听说「李铁梅」突然回到了剧团,就赶紧让「李玉和」把她给请到自己的病床前来,单独将自己如何干掉「刁德一」等所有坏蛋的前因后果告诉了她。

「李铁梅」本来就被自己的命运转折弄得哑口无言,再听了「阿庆嫂」真相大白的来龙去脉,她就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原本自己用了全部身心来感激不尽的那一家三代男人居然都是衣冠禽兽!他们隐瞒她的真相,蹂躏她的身体,还美其名曰是她的「救命恩人」!所以当「阿庆嫂」临终前将她的孩子和她的男人都交付给她的时候,她只有泪流满面,只有痛心疾首地点头,点头,还是点头……有什么问题,请到核实

「阿庆嫂」将她铲除那些流氓坏蛋的事惟独告诉给了「李铁梅」,加上我母亲尚和平自己的亲身经历,双重的坎坷磨难让这个年仅二十二三岁的女人一下子就沧桑成一个容颜依旧年轻,但心理却已老态龙钟的妇人。

从此她几乎不再说一句话,不再唱一声戏,她彻底地沉默了,她知道自己虽然活着但是心已经跟着那些往事死掉了。

后来「阿庆嫂」带着她的仇恨也带着她的秘密又到另一个世界「誓把反动派一扫光」去了,「李铁梅」也就听从命运的安排,悄无声息地跟后来当了剧团副团长的「李玉和」结了婚,跟他前缘再叙,破镜重圆。

而那段鲜为人知、恍如隔世的经历惟一令她庆幸的就是没有怀上那三个畜生的孽种。

1976年底「李铁梅」23岁的时候跟42岁的「李玉和」正式结婚。婚后竟流产了两次,到1978年才怀住她的第一个孩子,1979年那个孩子出生了。

那个漂亮的女孩,就是后来的我。他们取了父亲的高姓和母亲的尚姓,给我取名叫高尚洁……

而且母亲生我之后又流产两次,最终都没实现,所以,我就成了这个人饱经沧桑的母亲惟一的孩子……



戏色——29

文革结束了,样板戏也「树倒猢狲散」了。在那个大时代尘埃落定之后,我的父母顺应潮流,在一些传统曲目中找到了合适自己的角色,一直「破帽遮颜过闹市」地平常心态,低调做人。

不过在我的成长过程中,我母亲尚和平却始终不让我接近「舞台艺术」,什么唱念坐打,什么弯腰劈叉,一旦见我有些苗头她就毫不留情地掐尖儿打杈儿,将我天生的「舞台艺术」天分给毫不留情地「扼杀在摇篮之中」。甚至连书法绘画这样跟「舞台艺术」不沾边儿的「艺术」都不让我碰一下。

她不但把我当成一个男孩子来养,还不住地灌输给我女人「搞艺术卑贱」的偏激思想。她将她的人生经历和经验化做一种绝对的理念,灌输给我,强加给我,使我从小就远离「艺术」,甚至按照她的意图来憎恨和藐视搞艺术的人。

后来家里有了电视,一旦看见屏幕上有哪个漂亮一些的明星,或是成为当时年轻人偶像的人物,我母亲总是要当着我的面,糟改一番人家,不是说这个轻薄,就是说那个肤浅,甚至说人家张狂下贱!一旦在报上或是电视里看到这些人的绯闻逸事,我母亲注定要拿出来「教育」我一番,说干什么都别干「文艺」,搞什么都别搞「艺术」,男的女的都一样,谁干谁就沾了腥、下了水,谁就「剪不断,理还乱」,谁就一生都不得安生,甚至死后都不得安宁。

于是我在我母亲严格的规范之下,简直就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除了课本和她审查过,绝对百利而无一害的「名著」,其他的书籍杂志也都杜绝我看。她把她这辈子吃的丑恶男人的亏都归咎到「搞艺术」的身上,她执著地认定,女孩子只要跟「文艺」沾边儿,就会招风引蝶、沦落风尘,就会心猿意马、丧失本分。

因而她不想让我身上生出一点儿多余的「风情」,更别提什么美丽、漂亮和性感。她从来都不特别给我买能增添女孩美丽的服装、首饰和鞋帽。她甚至连围巾都不让我戴,头绳都不让我扎,永远都穿男孩子的衣服,剪男孩子的头。

与此同时,她还不让我跟男孩子玩儿,就连我同父异母的兄弟都不行。在她的努力和争取下,全班全校都是男女生同桌儿,惟独我的同桌儿是个女同学。更甚者是她不能容忍班主任是男老师,一旦是,她肯定要「走后门、拉关系」地将我调出那个班,调到一个女班主任的班级去。

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她连我的生身父亲「李玉和」都在防范之列,从来不让我跟他们睡在一个房间,也不让我单独跟我的亲生爸爸在一起。全本十色在,敬请关注。

到了我上初中的时候,有一回重感冒去医院打完「滴流」回家养病,几个同班同学就来家里看我。其中惟一的一个男孩子,也就是我们的班长也来了,这可把我母亲给气坏了,像审犯人一样地审我跟那个男班长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要来看你,给没给你写过纸条儿,跟没跟你眉来眼去,拉没拉过你的手,有没有过不良企图等等。有些问题把我弄得哭笑不得。

后来为了解除她的心理疑虑,和让我彻底跟男班长「了断」,她竟将我转到了另一所中学!母亲的「死管理,严要求」让我简直在心理上和外貌上,成了一个都市的「小尼姑」,要不是她舍不得我离开她的视线,说不定她真就将我送到什么「庵」里去,「削发为尼」了呢!

等我上高中的时候,就开始发育**了,本来还是一个「假小子」一样的女孩子,却偏偏朝着我母亲不情愿的唇红齿白、亭亭玉立方向突飞猛进,茁壮成长。我母亲就整天忙着给我束胸,给我穿宽大严实的衣服,她是既怕我的胸部突出,又怕我的腰枝凹陷,既怕我的臀部上翘,又怕我的发梢垂落。

她从来不给我穿开领的衣服,她从来不给我穿能露出脚踝的裤子,就连晚上睡觉都要求我穿上全身不露的衬衣衬裤,甚至袜子,要不是我坚决争取,大概还要我戴上手套睡觉呢!别管多热的天气,她绝对不让我穿短袖上衣和任何款式的裙子,除了头脸双手,什么也不允许我露在外面。

有一回她在电视上看见阿富汗妇女身披黑袍头戴面罩在街上行走的画面,好生羡慕,看她那神情,恨不能领我立即移民到阿富汗!幸亏当时那里兵荒马乱,爆炸不断,不然,我母亲说不定真能带我到那个国度去生活了……

到了高二学校就开了游泳课,这就让我母亲惶惶不可终日。游泳意味着什么?游泳就意味着要穿露胳膊露腿的游泳衣,露出我娇俏俏的两臂和白沙沙的双腿,这还不算,关键是那将使我曲线分明的魔鬼身材原形毕露,袒露无遗,那将在光天化日之下让所有男人都能清楚地看到我体形全部诱人之处。

这还了得!我母亲到了宁可让我退学都不让我去上游泳课的程度。经过她的努力,终于如愿以偿地阻止我的游泳课,一到开课那天,整个教室就剩下我一个人在自习。这还不算,有一两回她还放心不下,还来学校抽查,看看我在不在教室,简直就像看犯人一样地看着我,生怕我出一点纰漏。

再就是我从小到大,就从来没自己洗过澡,当然是除了我母亲也没跟任何人同屋共浴过。我母亲不会允许在任何场合,任何情况下让她以外的任何人看见我的身体的。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等我出落成一个美丽的少女的时候,她居然不让我自己盯看镜子里我自己的**!她好像都怕我自己爱上我自己,或是我从镜子里看到了我自己的美丽会产生出什么不良的邪念来!

***

洪水猛兽滴水不漏

有一回她病倒了,住了办个月的医院,我就真的半个月没洗澡,而且必须一天24小时陪在她的身边。

除了这些,就连照相这样的小事她都要严格把关,无论是平时照相还是什么准考证毕业证团员证等上面需要我的一寸二寸照片,她都要亲自领我去照,去之前再三叮嘱我不许笑,不许做出任何媚态,有时候我坐在人家的相机前,想想妈妈的古怪要求就想笑,结果照片拍出来就被母亲给咔嚓了,必须重照。

有一回照片出来了,母亲见我的嘴唇润红,就逼问我是不是涂了口红,我就说,我哪有哇,这不是你遗传给我的天然红润吗。她听了也没话说,但她还是去了照相馆,非让人家给洗「淡」一点儿不可,直到她认为我的照片不会被任何男人生出坏心歹意才算罢休。

在我整个小学、初中和高中期间,我母亲几乎是全程接送,从不让任何人替代,她如果知道哪天不能接送我她就不让我去上学,有一回她在工作岗位上晕倒了,被人送到了医院,耽误了接我的时间,她从医院醒来,第一句话就问我父亲我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学校,要不要她去接,我父亲就说我自己已经回到了家里了,她才算放了心,不过本来应该住院的,可是她怕像上回她住了半个月的院我就半个月不能上学,就开了药出院回家,每天接送完我,她再去医院打「点滴」。

有时候我父亲也劝她:「你得让孩子有自己的空间,你得让孩子自己去接触人,接触社会,不然,你也跟不了她一辈子呀。」全本十色在,敬请关注。

我母亲听了就说:「我自己的女儿,我知道怎么保护和教育,我决不会让她出任何差错的,我不指望她将来有什么大出息,但我一定要她纯洁,让她干净,让她不受社会的污染,让她永远都沾染风尘。」

我父亲从来都是对我母亲言听计从,所以根本就劝不通我的母亲。有时候我父亲见我母亲太辛苦太累了,就说要替她接送接送我,以此来减轻她的负担,可是我母亲却坚决不同意,说谁也替代不了她。我父亲就说:「我可是她的亲生父亲哪!」

我母亲听了也不说话,红着眼睛看着我父亲,直到看得我父亲认错说「就算我什么都没说,行了吧!」才算拉倒。

除了在行为举止上我母亲对我一丝不苟,严加管理,她在我的情感和思想上也防微杜渐,从不放松。高二放寒假的时候老师说,假期可以在做完作业的时候,读一读中外名著。我就去到父亲的书房,找来《红楼梦》想通读一遍。结果让我母亲知道了,就像我的手里捧的是定时炸弹一样,她奋不顾身地扑过来就给抢了过去,然后说:「看这坏书干吗,不想学好啦!」

我听了就委屈地哭了,我说:「这是中国的四大古典名著呀!」

我母亲就说:「名著怎么啦,名著也有不能看的地方,你想吧,《红楼梦》里贾宝玉就不是个正经的男生;《水浒》里也有西门庆和潘金莲;《三国》有吕布戏貂禅,还有《西游》里也尽是些勾引男人的妖魔鬼怪!」

听了母亲的话,我就说:「可这都是老师推荐的呀。」

我母亲就说:「老师怎么啦,老师还叫你去游泳、还让你跟男同学一座儿、还允许你穿连衣裙露胳膊露腿呢——你听着,你想读什么书,必须经过我的审看和同意,必须没有任何污染你心灵的内容!」

我听了就对母亲说:「那我就只能去读马列主义、**思想、邓小平理论啦?」

我母亲见我跟她顶嘴,就说:「即便是伟人的作品你也得让我来筛选,伟人也有谈情说爱的文字,我就是不想让你接触那些你现在还不应该接触的东西!」

我听了就觉得母亲不可理喻,也就不再跟她争辩,只是默默地流泪。过了几天,母亲竟然自己给我找了几本她认为我可以读的名著让我读,这些名著除了海明威的《老人与海》和迪福的《鲁滨逊漂流记》,其他的都或多或少的叫我母亲进行了处理,像奥斯托洛夫斯基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就把保尔和冬妮娅两小无猜恋爱的那几页明显被她给撕掉了,像……看着这些被我母亲刻意审查过是名著,我还是如饥似渴、饶有兴致地读了又读。

实际上我母亲根本就禁绝不了我对文学和艺术的渴望和涉猎,其实在我的语文课本和大量的学校发的语文或英语阅读中,有大量敢于人类情感的东西,当然就包括被母亲视为洪水猛兽的男女恋情的东西,因为那是人类情感和人类文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但靠我母亲殚精竭虑地把关和删节是禁绝不了的。

大概越是这样,就越是激起了我对这类图书和这类作品的渴望和关注,常常是通过同伴的女同学打掩护,我得以在校期间偷偷地阅读。就像一条地表看不见的地下安河,我的内心涌动着比平常女孩子更加丰富的情感和对艺术的冲动。

但我在母亲面前必须压制着,收敛着,不动声色地去感受那些经典爱情的动人之处,若无其事地领悟人类艺术和情感的真谛,我母亲可以用最无体形的服装来淹没我美妙的身体,用最严厉的家长作风来限制我对情爱的涉猎和对艺术的追求。

但是时代变了,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开化解禁的文艺与情爱的元素,仿佛通过呼吸就能在不知不觉中充分地获得。所以说,母亲根本就不知道她在做徒劳无益的禁锢和防御,她不知道她的女儿不但与生俱来承袭了她妩媚的容颜、皎洁的肤色、丰满的胸脯和匀称的身材,更多是承袭了她的多情的气质、善感的情怀、聪颖的心性和执著的意志。

她不知道,她被蒙在鼓里,她还在徒劳无益地坚持着她的保守理念,实施着她的禁闭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