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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生生缘(十色)(全本)-24

  

戏色——22


到了夜里,「李铁梅」就看见一个十五六的男孩子从关她的屋子的窗户上跳了进来,小声对「李铁梅」说:「卖木梳!」

「李铁梅」听了知道是暗号,就问:「有桃木的吗?」

男孩子就说:「要现钱!」

「李铁梅」看见男孩子的左手带着手套,最终确认是「自己人」就说:「你是老虎吧」

男孩子果然说:「对,我就是老虎,我爸叫我来救你,你现在就踩着我的肩膀,从窗户爬出去吧。」

「李铁梅」听了就小声说:「那你怎么办呢?」

老虎就说:「你不用管我,我自己能爬出去。」

「李铁梅」听了还是担心,她说:「可是,你能驮得动我吗?」

老虎就说:「你那么苗条,也就100斤吧,我扛120斤都没事儿呢,快来吧,他们正换岗呢,时间不多了,赶紧往外爬吧——你出去就一直往北边跑,到大墙根底下的老槐树旁等我就行。」

「李铁梅」听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踩上老虎的肩膀,就够着了窗户,就攀了上去,到上边才发现,原来外边放着梯子,她就顺着梯子爬了下去,然后就猫着腰朝大墙下跑去,跑到一棵老槐树下,就浑身颤抖地蹲着,等老虎出来。

老虎还真像他说的那样,自己就从窗户里爬了出来,也是猫着腰跑到了大墙根下的老槐树旁,找到了「李铁梅」,拉上她就跑。跑到了一个大门口,他们就停了下来,观察一会,见果然没人,老虎就又拉上「李铁梅」往门外就跑。

这时候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什么人,站住,再不站住我就开枪啦!」

这时候「李铁梅」的腿都下软了,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一步也跑不动了,老虎赶紧边生拉硬拽边声嘶力竭地小声吼道:「快跑哇,再不跑就没命啦!」

可是他怎么喊,怎么拉扯,「李铁梅」就是一步都不能动了,就仿佛下肢瘫痪了一样。这时候后边就传来了追击的脚步声,还有拉枪栓的咔嚓声,老虎就急了,一弓腰,一使劲就把「李铁梅」给扛在了肩上,然后就跌跌撞撞地一直朝前跑着,这时候后边追击的人就赶过来了,看着干追追不上,就朝天开了一枪,然后继续往前追……

眼看就差十几米就追上了,迎面突然开来一辆吉普车,车灯就晃着了追赶的人的眼睛,趁他们停住的那个当口,老虎背着「李铁梅」就拐进了一个街道,又往前跑了一两百米,因一下子被绊倒了,才停下了脚步,因为后背还背着「李铁梅」,所以,老虎就摔得特别重。

见脱离了危险,「李铁梅」的下肢才有了感觉,等老虎摔倒了,她才算又有了逃跑的力气。可是老虎的膝盖摔伤了,一瘸一拐根本就跑不起来,「李铁梅」就说:「我来背你吧!」

老虎听了就说:「别扯了,我能背动你,你可背不动我。」

「李铁梅」听了就说:「试试吧,背不动再说。」

老虎确实跑不动了,就站住等着「李铁梅」来背他。「李铁梅」是把老虎给背起来了,可是她近来连惊带吓,没吃好也没睡好,加上老虎的父亲「刁德一」没日没夜地宠幸,体力明显不支了,走一步晃三晃,背着老虎没走上二十步也摔倒在地上了。

老虎就边从地上爬起来,边说:「怎么样,我说你不行吧。」

「李铁梅」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本来我行的,可是不知道……今天……怎么就……不行了……”

两个人就坐下来喘息。就在这个时候,刚才的那辆吉普车开了过来,吓得「李铁梅」声音都颤抖了,她说:「一定是他们开车追来了吧。」

老虎听了却笑了,他说:「不像,我看倒像是我爸的汽车。」

果然车开到他们跟前,就停下了,车门打开,没下来人,可车里却有人说:「快上车——」

等「李铁梅」跟老虎都上了车,才发现,果然,不但是老虎爸爸的车,而且老虎的爸爸「刁德一」就坐在车里,就听他对司机说:「走吧,直接到我父亲家。」

车在夜色里颠颠簸簸曲曲折折开了半个多小时,才在城边子的一个院子里停了下来。下了车,大家就进到了那栋三间大瓦房里。进了屋就见到了老虎的爷爷,「刁德一」的父亲,一个六十多岁,身体硬朗健硕的老头。

也不用介绍,好像事先都安排好了,大家都心照不宣,该干啥干啥。

不一会,老虎的爷爷就端出一桌饭菜来,大家好像都饿了,都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就连「李铁梅」都一口气吃了两碗高粱米。

大家都吃完了,「刁德一」就说:“我那边还有个会要开,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来,老虎就留下来陪姐姐,反正现在也不上课,过些天再回城里也行。”

临走的时候,「刁德一」还再三警告司机,今天的事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能对任何人说。司机是「刁德一」的铁杆儿走狗,鸡叨米似地点头。都走出门了,「刁德一」才回头说:「老虎你就陪姐姐在西屋睡,省得夜里她害怕。」

老虎听了就说:「行,不过我得睡炕头,我怕冷。」

「刁德一」听了就说:「怕冷就让你爷给你烧炕啊!」说完,还哈哈大笑起来。

「刁德一」跟司机走了,三间瓦房里就剩下了老虎的爷爷,老虎还有「李铁梅」。老虎的爷爷先是给老虎膝盖摔破的伤口上了红药水,又用纱布给包好了,还问「李铁梅」有没有要处理的地方,「李铁梅」就伸出手去说:“我没事儿,不用了,谢谢您!”

老虎的爷爷就把老虎和「李铁梅」领到了西屋,然后,真就在炕头给老虎铺了被窝,在炕梢给「李铁梅」铺了被褥。然后说:「都快四更了,赶紧睡吧。明天早上我晚点儿叫你们吃饭。」说完,就走出屋去,还给带上了门。

【与虎同眠】

老虎的爷爷一走,老虎就把自己脱得只剩条裤衩,钻进了炕头的被窝。「李铁梅」什么都不适应,就和衣躺在了炕梢儿。

一定是因为上半夜被「刁德一」反复地奸淫耗尽了体力,加上到半夜又拼命地逃跑,所以到了后半夜一躺下,「李铁梅」就忽悠一下子睡着了,可是没睡多大一会儿,她就被窗外的沙沙声给惊醒了。

她一睁眼睛,就看见又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影子在窗户上晃动,她就怕极了,就把头给蒙在被子里了,可是看不见吓人的影子了,可是还是能听到沙沙的声音,她还是怕得浑身发抖,过了一会儿,没有动静了,她就想探出头来看看窗户上的那个影子还在不在了,可是她刚探出头来,就看见窗户上的那个影子更大更清晰了,把她给吓的呀,她就又把头给缩进了被窝。

这回不但她的浑身哆嗦,就连心都揪揪到了嗓子眼儿,等到她吓得就要窒息的时候,她就觉得有个肉乎乎的东西伸进了她的被窝,而且一下子就叼住了她的胳膊!吓得她嗷唠一声就坐了起来,这时候她才发现那个肉乎乎的东西原来是一只手,而抓她的人,就是那个十五六的大男孩儿,「刁德一」的儿子老虎!

「李铁梅」就说:「怎么是你,吓死我了!」

老虎就说:「我见你在被子里吓得发抖,就过来看看你是不是在做噩梦——是什么把你吓成那个样子呀。」

「李铁梅」就说:「你没看见窗户上的影子吗?」

老虎就说:「没有哇,我怎么什么都没看见呢?」

「李铁梅」就去看窗户,果然什么都没有,就说:「刚才还有呢,这会儿怎么不见了呢?」

老虎听了就说:「行了,影子没有了,你也就不怕了,我就穿个裤衩,太冷了,我回被窝了,等你再看见影子,害怕了,你就喊我。」

「李铁梅」听了就说:「那我不影响你睡觉呀。」

老虎听了就说:「我爸说了,有觉白天睡,到了晚上就看着你,说就怕你到了新的地方怕这怕那。」

「李铁梅」听了,竟然产生了感激之情,就说:「真是谢谢你和你爸了。」

老虎听了就边回到炕头钻进被窝边说:「还谢啥呀,我爸对我说,千万别把你当外人,你也就别再客气了,害怕就招呼我,我爸让我跟你在一起,就是怕你害怕的。」

听了老虎的话,「李铁梅」还真就从心里往外感激起他们父子来。心里还想,真是多亏了他们父子呀,不然,说不定明天我就被革命群众带上「资产阶级破鞋」的牌子,开万人大会批斗呢,这回好了,躲在这里就安全了,就稳妥了,在加上有他们父子,也许还包括老虎的爷爷一同保护我,关爱我,我一定会度过这场危机的。

想着想着,自己竟然有了幸福感,她觉得自己的命虽苦,老早就成了孤儿,可是这一路走来,还真是净遇到好人;遇上了这事儿,也别说人家「刁德一」是乘人之危,贪恋我的美色才帮了我的忙,自己是被人家捉奸在床,天大的罪过都让人家都给摆平了;人家是领导,是冒着很大风险才帮我不游街,不开除,不发配到边疆的;人家什么没有呀,人家缺什么呀,要不是人家还对自己的相貌身材还感兴趣,还肯要,自己拿什么去感激人家呀!

「李铁梅」又想,在我最危难的时候人家救了我,人家跟我提的小小的要求,就是跟他做自己跟「李玉和」也天天做的事儿;可是跟「李玉和」只是为了感情,给「李玉和」什么也不图,什么也得不到,到了关键的时候,他都自身难保了;而给了「刁德一」就不同了,给了他他就在危难时刻解救了我呀,而且一而再再而三地帮我救我呀。

「李铁梅」进一步想,一个女人,多一回不多,少一回不少的,给帮过自己的男人也是应该应分的,再说自己什么都没缺,什么都没少哇,反而自己得到了解救,得到了自由,得到了常人根本得不到的待遇呀,这一定都是自己的造化吧,一定都是我的前辈在什么时候为我积的德吧,没想到自己竟因祸得福,遇到了命中贵人,才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了呀……

想到这里,「李铁梅」竟然有了幸福感,就又忽悠一下子睡了过去。

可是睡着睡着,又被窗外的沙沙声给惊醒了,她睁开眼睛,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窗户,竟又看见了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影子,这回她没有把头缩回去,而是小声地叫着:「老虎!老虎!」

老虎好像压根儿就没睡,听见「李铁梅」叫他,他立刻就翻身起来,跑到炕梢,抓住「李铁梅」的胳膊就问怎么啦。

「李铁梅」就说:「快看窗户啊!」

老虎往窗户上一看,说:「什么也没有哇!」

「李铁梅」就说:「你没看见那个影子呀。」

老虎仔细看看说:「咳,那不是什么鬼影,那是窗外的树影。」

「李铁梅」就说:「不对,我刚才明明看见有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影子是窗前晃动啊!」

老虎听了就说:「一定是你出现幻觉了,我怎么没看见呢!」

「李铁梅」听了就说:「那就是你的眼睛出问题了,我可是看得真真切切的呀。」

这时候老虎就猛地掀开「李铁梅」的被窝,边钻进去边说:「这回我跟你睡在一起,等你看见影子就马上告诉我,咱俩一起看,看看能不能看得见。」

等老虎都钻进被窝了,「李铁梅」才反应过来,就说:「谁叫你进我被窝啦!」

老虎就说:「我爸呀。」

「李铁梅」就问:「你爸怎么会让你进我被窝呢?」

老虎就说:「我爸说了,你要是害怕,就跟你睡在一个炕上;你要是再害怕,就跟你睡一个被窝。」

「李铁梅」听了就说:「你爸还说什么了?」

老虎就说:「我爸说,进了你被窝你还害怕,就让我搂着你睡。」



戏色——23

听了老虎的话,「李铁梅」还没完全意识到「刁德一」将老虎安排在她身边的完全用意,她只知道这是「刁德一」帮她的一个组成部分,当「刁德一」无法分身,无法在现场的时候,就派了他的儿子,一个十五六岁的大男孩来帮我照看我,而且从帮她出逃,到背她逃跑,再到摔倒,这个老虎表现得真是一副赤胆忠心的样子,包括现在自己怕鬼,他都奋不顾身地钻进自己的被窝来安慰自己,保护自己。

因此,「李铁梅」在这一刻,不但特别感激「刁德一」的搭救,连他的儿子老虎,都叫她感激不尽了。所以也就放松了心情,就让只穿了一个裤衩的老虎,搂着自己睡在了一个被窝里。

说也奇怪,自从老虎进了自己的被窝,窗外的沙沙声和窗户上的鬼影就再也没有出现,「李铁梅」还真就安心了,竟又忽悠一下子睡着了。

等到日上三竿了,老虎的爷爷才叫他们起床吃饭。听见爷爷的叫声,老虎赶紧跑回自己的被窝去穿衣服,「李铁梅」根本就没脱衣服,也就一翻身下了地,洗把脸就跟老虎一起吃早饭去了。

在老虎爷爷住的院子里,根本就感受不到一点外边「史无前例」的文革的气氛,这里简直安静极了。白天老虎的爷爷就出去了,说是家里人多了,他要去弄点鸡鸭鱼肉什么回来改善生活,家里就剩下了「李铁梅」和老虎两个人。

到了大白天,「李铁梅」才有机会仔细看看昨天救自己出来,又跟自己睡在一铺炕上,后来又钻进自己被窝,搂着自己睡觉的,小自己五六岁的老虎到底长的是个什么样子。

这个叫老虎的男孩虽然只有十五六岁,脸上也没有长胡子,可是身形已经长成一个大男人的样子了,他长得不像他父亲那么细高,他长得很匀称,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的,脸上还有俩酒坑儿,一说话还露出俩虎牙。老虎长的就像一个半青不红的苹果,说是男人还不是男人,说不是男人但已经像个男人了。

就是这个大男孩将自己救出来呀,「李铁梅」不由得又从心里往外感激起老虎和老虎的父亲来了。

一白天老虎总是围前围后地不离「李铁梅」左右,一会儿问她渴不渴,一会儿问她饿不饿,实在没话说了,就问她想不想吃苹果,要是想,他就到邻居家的树上给她偷摘几个来。

「李铁梅」听了就摇头说:「饭吃得挺饱的,什么都不用了。」

后来老虎无聊,就说:「咱俩玩点什么吧。」

「李铁梅」就说:「有什么好玩的呢?」

老虎就说:「玩「攻城」?」「李铁梅」摇头;老虎说:「玩「打尜」?」「李铁梅」还是摇头。老虎又说:「玩「骑驴」?」「李铁梅」还是腰头。老虎就失望了,就说:「总得玩点儿什么吧,要不就快闷死了。」

「李铁梅」就说:「你会唱样板戏吗,咱俩唱样板戏吧。」

老虎听了却说:「不行,要是在被窝里偷着唱还行,要是在屋子里,特别是在院子里场,就会暴露咱们的行踪的——你可是跑出来的,说不定现在正有人到处找你,到处抓你呢。」

听了老虎的话,「李铁梅」就说:「你不是总是想玩儿又没什么好玩儿的吗,不能唱样板戏,那就练练*也行——你的工夫怎么样。」

老虎听了就说:「我有什么工夫呀,我也不是剧团的,你要是有工夫,就练几样给我看看吧。」

听了老虎的话,「李铁梅」也没多想,就在他面前先阔胸压腿抖手腕,然后就弯腰劈叉打把势,动作娴熟地道,看得老虎眼花缭乱,赞不绝口。特别是「李铁梅」练下腰的时候,简直都把老虎给看傻眼了,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李铁梅」,好像看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连口水都下来了。

后来「李铁梅」才知道,原来令老虎着迷的不是她的工夫,而是在她下腰的时候,无意间在老虎面前露出了洁白嫩滑的小腹和肚脐。

「李铁梅」练完了一套*夫,就对老虎说:「你要是想学,我就教你吧。」

老虎听了就说:「要学也得等以后再说,现在我的膝盖上还缠着纱布呢,等伤口结痂痊愈了,我再跟你学吧。」

「李铁梅」听了就想起了昨天老虎救自己的路上,背自己的时候摔的那一跤,心里立刻心疼起来,就问:「都是为了我,才让你受伤的,真是对不起你呀,现在还疼吗,让我看看吧。」

老虎听了就说:「没什么大事儿,以前也经常卡倒摔破,几天就能结痂痊愈的。」

「李铁梅」听了还是觉得过意不去,就非要亲眼看看不可。老虎就往上撸自己的裤腿儿,可是怎么也撸不上去,就说:「还是别看了吧。」

「李铁梅」的执著劲就上来了,就说:「那你就脱了裤子叫我看看呗。」

老虎听了也没说什么,就走进屋里,脱下裤子,光着两腿给「李铁梅」看。

其实老虎的膝盖上缠着纱布,伤口根本就看不见,可是在白天的自然光线下,老虎年少白皙刚见汗毛的大腿倒是十分抢眼夺目,「李铁梅」的脸竟腾地红了,倒不是单单见了老虎白嫩的大腿,而是瞬间让「李铁梅」想起了「刁德一」那汗毛林立,青筋暴跳在她身上身下舞动的两腿!

她的心也突突地跳了起来,赶紧就把脸转了过去,站起身来就说:「没事就好——你快提上裤子吧。」

老虎实际上看见了「李铁梅」的表情,就说:「你的脸怎么红了呢?」

「李铁梅」就背着他说:「没呀,谁说我的脸红了。」

老虎的裤子还没完全提上呢,就跳着来到「李铁梅」的前面说:「还说没红,都红得像个红苹果了。」

「李铁梅」这时候想到了跟「刁德一」在一起的更多细节,脸就更是红得发烧了,好像再也无颜面对老虎了,就夺路跑出屋去。

老虎就觉得好玩,跟着屁股就追了出来。

***

不过到了房门口,老虎就站住了,因为他正好看见他父亲「刁德一」推开大门走进院子,以为到院子里的「李铁梅」是在迎接他呢,就一把搂过满脸羞红的「李铁梅」连亲带摸起来。

后来是见儿子老虎站在房门口望着他们的亲昵和暧昧,才有所收敛,但「刁德一」的手始终没离开「李铁梅」的腰枝,一直把「李铁梅」给拥到屋里,才问老虎:「你爷爷呢?」

老虎就说:「爷爷上城里买东西去了。」

「刁德一」就说:「你爷爷没有什么特别的话要你告诉我吧。」

老虎就说:「没有,爷爷就说到城里买些好吃好喝好用的,别的什么也没说。」

「刁德一」听了就说:「你到东屋或院子里玩儿去吧,我跟你和平姐说几句话,什么时候我叫你,你再过来。」老虎知趣,就带着某种兴奋欢快地答应着,跑了出去。

「刁德一」说的要跟尚和平——也就是「李铁梅」说话。其实也就是将「李铁梅」按到炕上来一番奸淫。他风尘仆仆地从城里赶来,美美地、爽爽地奸淫他的战利品就是他的主题。而「李铁梅」还是怀着一颗感激之心,无条件地承受着这个「救命恩人」无度的宠幸,而且似乎他要是不来,她甚至会想他,会不自觉地翘首期待。

「刁德一」就更似乎离不开「李铁梅」的美色了,外边的革命形势那么大好,那么如火如荼,那么叫他日理万机,可他还是忍不住忙里偷闲,在百忙当中,抽出时间来密会被他「拯救」出来的「小骚狐狸」。

他绝对是被这只娇媚俏丽的「小骚狐狸」给迷住了,大概在他开批判大会的时候,在台上「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击」的时候,眼前全是他的「小骚狐狸」的柔媚姿态和俏丽模样吧。

他大概到了一天不奸淫他的「小骚狐狸」一番就心慌意乱、百无聊赖的程度,所以再忙再远,他也一定会挤出时间、抽身赶来,见到他的「小骚狐狸」就直奔主题,然后就洋洋洒洒地将自己的**,一气呵成地作成一篇**无比的文章,连篇累牍地发表在李铁梅那水嫩的肌肤上,而且每每写完了,还要将自己的作品欣赏玩味良久,直到离开还魂牵梦绕,爱不释手。

不过这回**之后略有不同。

「刁德一」蹂躏完他的猎物之后,竟破例心平气和地跟「李铁梅」谈起了别的话题。他说:「我儿子老虎对你还好把。」

「李铁梅」听了就说:「他很懂事也很勇敢,昨天晚上我在窗户上看到了树影以为是鬼影,吓得魂儿都飞了,幸亏有他跟我在一起,要不,我可就真给吓死了。」

「刁德一」听了就说:「你是说,昨天晚上,他进你的被窝啦?」

「李铁梅」就说:「是啊,进啦!怎么啦?」

「刁德一」就又问:「我是想说——他搂着你一起睡啦?」

「李铁梅」听了就说:「是啊,他是进了我的被窝,跟我一起睡啦!怎么啦?」

「刁德一」听了就来了情绪,他说:「那他跟你做那事儿了?」

「李铁梅」听了就抿嘴儿笑了,她说:「哪儿呀,我是穿着衣服睡的,你家老虎是搂着我睡的,可是他什么也没做,他挺乖的,搂着我,好像一点儿非分之想也没有——他还是个大男孩呀——您怎么跟我打听这些呀?」

「刁德一」听了却叹了一口气,他说:「你是不了解我儿子老虎啊,他可不像你想象的那么乖那么乖,那么本分哪。」

「李铁梅」听了就说:「没呀,昨天晚上他都跟我一个被窝了,可他也没对我怎么样啊,他真的是个挺懂事挺好的男孩子呀。」

「刁德一」听了就说:「要不怎么就说你不了解我儿子老虎呢,他看似很乖,其实总在外边给我惹祸找麻烦。前些天他们红卫兵小将去大学教授家去抄家,别的红卫兵小将都砸东西抢东西,老虎倒是也不砸也不抢,可他却看中了人家教授跟他同龄的小女儿,绑了人家的手脚,蒙上人家的头脸就给扛回家去了。到了家就让人家给他当媳妇儿,说是从前那个女孩总是不理他,这回她爸被打倒了,她也就再也没有理由和资格来回绝他了,就强迫人家跟他发生关系,可是那个女孩却拼命反抗,挣脱后就从搂上大头朝下跳了下去,索性没摔死,但也摔成了重伤……」

「刁德一」停顿了一下又说:「我也是怕群众舆论不好,就把那个女孩儿送到了医院,还好,那个女孩儿命大,不但没死,还没伤着骨头,住了几天院就康复出院了。我儿子知道了,就又去堵人家,抓住之后又要强迫人家跟他发生关系,没想到这回人家女孩突然从手里拿出一把刀来,说你要是再强迫我,我就先杀了你,然后就自杀。我儿子听了竟一点儿也不怕,迎着刀就过去了,嘴里孩还说,好哇,你先砍死我,然后再自杀,那样咱俩就可以变成牛鬼蛇神到天上去结婚了。那个女孩见我儿子老虎跟本就不怕她的警告,朝她就过来了,也不敢砍我儿子,却拿刀使劲儿砍自己,砍得浑身是伤,鲜血直流……」

刁德一又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还是怕影响不好,我又把那个女孩给送到了医院,由于女孩的劲儿小,加上刀也不快,虽然出了不少血,但伤口都不深不大,住了一个月院,也就带着几个刀疤出了院。我儿子听说了,还没死心,就又去找人家,堵住人家就又要发生关系,这回女孩也不躲他了,也不怕他了,也不跳搂了,也不自杀了,可是等老虎走过去搂住那个女孩就要亲嘴儿的时候,那个女孩却突然从袖口里抖出一条蛇来,然后掐着蛇头对我儿子说,你敢碰我,它就咬死你。我儿子是天不怕地不怕,还就是怕蛇,见了蛇就心惊肉跳,魂不附体,女孩真就用这招把我儿子给镇住了……」



戏色——24

「刁德一」这次的停顿时间较长,然后说:「可是我儿子还不死心,他就弄了几节车链子和一根铜管儿,自制了一把土手枪,打算带在身上,去找那个女孩,要是女孩儿不从他,他就一枪毙了她。出发前,他正在家里练枪呢,就让我给遇上了,经过我的「威逼利诱,严刑拷打」,他终于说出了实情,我就扇了他耳光,缴了他的手枪,把他关在家里,不许出屋。

「可是我关了他的身,关不住他的心哪,这家伙,没有刀他就磨钉子,没有钉子他找快木头也要给磨成刀形。整天就跟着了魔一样,一心要弄个什么可以置对方于死地的武器好开始行动。我就担心他会给我捅大娄子,一旦弄出人命,特别是我儿子自己丧了命那可就完了。可是我就愁哇,想个什么办法才能让我儿子转移视线,从那个女孩儿的魔障里走出来呢?想个什么路子能让我儿子转变目前执迷不悟的状态呢?

「刁德一」说道这里,就着重地看「李铁梅」的脸,然后说:「就在这时候,我就想到了你,想到了正好你需要有个人来营救,而我儿子正是那种愿意寻求刺激的人。我就去跟老虎谈,我问他,你为什么一定要得到那个女孩儿?老虎就说,不为别的,就因为她长得好看。我就说,要是换一个更好看的你要不要?我儿子听了就将信将疑地看着我,以为我在骗他。我就又说,不用你不信,我说的这个女的保证比你的那个女孩好看一百倍。老虎听了似乎就更不信了。

「这时候我就说,信不信由你,不过,你要是有胆量亲自把她从关押的地方给救出来,你就知道她有多好看了——你救她出来,她就是你的了,我把你们送到你爷爷的大院去——我保证,她肯定会接受你的。老虎听了就说,她能跟我一被窝?我就说,能。老虎又问,她能让我搂着睡觉?我还说,能。老虎最后问,她能给我当媳妇儿?我也最后说,能!就这样,昨天老虎就只身救了你,当然我也事先做了安排,接应了你们——看来,昨天晚上我儿子对你还是客气了,都跟你一个被窝了,还对你规规矩矩的,真是奇迹了。」

听了「刁德一」的叙述,「李铁梅」有所领悟,想起从昨天到今天老虎的一言一行和所作所为,确实跟他父亲说的来龙去脉相吻合。可是,自己跟「刁德一」是出于感激和无奈,现在又冒出个他的少年儿子要把自己当「媳妇儿」这行吗?这像话吗?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得把我想象成什么样的人吧。

可是听「刁德一」的口气,看老虎的架势,好像自己只有招架之*而无还手之力,这个父亲不用说了,是他强迫也好,是自己自愿也好,事已至此,也难以回头,可是现在冒出的这个儿子,算是怎么回事呢,要是父子俩都要了一个女人,那这个女人成了什么女人呢?

可是事到今天这个地步,不成他们父子共同使用的女人又有什么选择呢?自己根本就没有教授女儿那种刚烈的性格和宁死不屈的精神,而且人家父子不管怎么说也都算是我的救命恩人,还是本着「女人多一回不多,少一回不少」的原则吧,要不,我还能怎么办呢?还是走到那步看那步吧。

想到这里,「李铁梅」就无奈地笑了,她小声说:「那你,舍得我呀。」

「刁德一」听了就无耻地说:「又不是给了别人,是给我自己的儿子;再说了,说是给,但我还是照用不误呀!」

「李铁梅」听了就说:「这回您可合适了,救了一个女人,两代人受用。」

「刁德一」听了就说:「其实不是受用不受用的问题,你能接受我儿子收了我儿子的心,其实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你想啊,如果在这个时候你不能吸引住他,将他的视线从那个叫他痴迷的女孩身上移开,让他能走上一个正常的道路,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李铁梅」听了就说:「这么说,我尽快‘勾引’你家老虎,让你家老虎移情别恋还是当务之急呢!」

「刁德一」听了就开心地笑了,他说:「你可真是个聪明可爱的女人,冰雪聪明,一点就透,看来我没白救你呀。」

「李铁梅」听了就说:「不答应您怎么办呀,我哪能看着老虎要走人生的下坡路而坐视不管呀,再说老虎还算救过我一命呢,我怎么也得帮您,也帮他这个忙呀。」

「刁德一」听了就高兴地说:「我就爱你这透亮劲儿,我的意图总是一说你就心领神会,真是爱死个人儿呀,我的心肝宝贝儿!」

说着就又来了劲,就又按倒「李铁梅」热火朝天地奸淫起来。正在兴浓之时,老虎推门进来了,他惊讶地看着父亲和「李铁梅」行为,突然说了句令人吃惊的话,他对他父亲说:「你不是说,她是我的女人吗!」

老虎的意思是,你说我把她救回来就是我的女人了,可是我还没用你怎么就给用了呢,你可是我的父亲呀,你怎么能跟你儿子用一个女人呢。

「刁德一」听了也不翻身下马,而是紧锣密鼓地将体内那点东西给突突出来,然后才心满意足地提上裤子,拍了一下老虎的脑袋,笑着说:「是你的女人,不过在是你的女人之前,她已经是你爸的女人了——别介意,你的我的都一样,爸爸告诉你一个秘密:女人是用不坏的!」

老虎听了,脖颈子僵硬地站在那里,咽了半天吐沫硬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下午的时候,老虎的爷爷回来了,他买来不少好吃好喝的,张张罗罗地做了丰盛的晚饭,「刁德一」吃了饭,又来了精神,又按到「李铁梅」奸淫了好一番,才恋恋不舍地走了。

「刁德一」的车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了,大概又夜批哪位「走资派」,或是跟「阿庆嫂」「智斗」去了。

晚上上了炕,还是老虎在炕头,「李铁梅」在炕梢。事隔一天,两个人的感觉和态度就完全不一样了。

「李铁梅」从「刁德一」嘴里得知了他儿子老虎的底细,老虎也当着他父亲和「李铁梅」的面儿,说出了「李铁梅」是自己的女人的话。可是到了晚上上了炕,俩人却像没话说了,都睁着眼睛看着天棚,静静地呆在自己的被窝里不肯先说什么,或是先做什么。

后来还是「李铁梅」先说了话,她说:「你还是到我的被窝里来搂着我睡吧,省得到半夜我看见窗户上的鬼影再喊你起来。」

老虎听了,像弹簧一样地弹了起来,还是只穿个裤衩就跑到了炕梢,钻进了「李铁梅」的被窝。进了被窝他就从后边紧紧地抱住了脱了外衣只穿内衣的「李铁梅」。

「李铁梅」就问:「想不想我呀?」

老虎就说:「想!」

「李铁梅」又问:「要不要我呀?」

老虎就说:「要!」

「李铁梅」就说:「那就别在我后边,你到我上边来吧。」

老虎也听话,就松开手,撑起身来,一下子就趴在了仰躺的「李铁梅」身上。「李铁梅」就问他:「摸过女人的**吗?」

老虎就说:「除了我妈妈的,没摸过。」

「李铁梅」就说:「那你就摸我的吧,摸够了,吃也行。」

老虎真就撩起「李铁梅」的内衣,两只手就贪婪地摸起「李铁梅」那两只丰满细嫩的**来。可是没摸几下老虎就忍不住饿虎扑食地连吃带裹起来。等他摸得差不多了,吃得差不多了,「李铁梅」就说:「你怎么还穿着裤衩呀,把你的裤衩脱了吧。」

老虎就跳起来,脱掉了自己的裤衩。「李铁梅」又说:「把我的裤衩也脱了吧。」

老虎似乎比脱自己的裤衩还兴奋,赶紧哈腰把「李铁梅」的裤衩也给脱了。等两个人都**相对了,「李铁梅」就问:「跟女人有过吗?」

老虎就摇头说:「总是想,可就是没有。」

「李铁梅」就说:「那你会吗?」

老虎就说:「那有什么不会的,你跟我爸在一起的样子我都看见了,看了老半天我才进去跟你们说话的。」

「李铁梅」就说:「你看的时候都想什么了?」

老虎就说:「还能想什么,就想等我跟姐在一起的时候,也能那样就好了。」

「李铁梅」听了就说:「现在你已经跟姐在一起了,你想那样就那样吧。」

老虎听了就说:「我像我爸那样使劲儿姐不会疼吧?」

「李铁梅」听了就说:「你没听你爸爸说吗,女人是用不坏的,你就只管用吧,姐不会疼的。」

老虎就说:「姐不疼怎么跟我爸爸在一起的时候,那么大声地叫唤呢?」

「李铁梅」听了就说:「你还是个男孩子,以后你就会懂了,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女人叫唤不是疼,而是好受……」

老虎听了就说:「我说姐的叫唤怎么那么好听呢。」

「李铁梅」就问:「姐的叫声怎么好听了?」

老虎就说:「我也说不清怎么好听,反正听了就让人兴奋,反正比样板戏还好听!」

「李铁梅」听了就说:「那你就赶紧在姐的身上使劲儿吧,看看自己使劲能让姐那么叫唤不?」

老虎早就摩拳擦掌,箭在弦上了,听了「李铁梅」的话,操起自己的突出的冲动,没费吹灰之力就挺进了「李铁梅」的中原。

可是他冲动之花过于稚嫩和单薄,过于年轻和亢奋,没开多久便昙花一现地谢了。

「李铁梅」就捡起那朵枯萎凋零的花儿说:「还说你会,其实你只会个皮毛。」

老虎就说:「那你就教我吧,我也想象我爸那样,在你身上没完没了地开放,想什么时候凋谢在什么时候凋谢。」

「李铁梅」听了就说:「我可以教你,可是你得向我保证一件事我才答应教你。」

老虎听了就乖乖地说:「说吧,你说什么事我都能答应你。」

「李铁梅」就说:「姐问你,姐好不好看?」

老虎赶紧说:「好看,最好看,比谁都好看!」

「李铁梅」又问:「姐的胸脯好不好摸,好不好吃?」

老虎又赶紧说:「好摸好吃。」

「李铁梅」又问:「刚才在姐的身体里开花好不好受?」

老虎回答得更痛快,他说:「好受,好受,眼看就好受死了。」

「李铁梅」就说:「想不想总这么好受?」

老虎就说:「想啊,一辈子都想!」

「李铁梅」又说:「想不想比这更好受?」

老虎就说:「更想……还能更好受吗?」

「李铁梅」听了就说:「当然了,你刚才像个兔子,上去就下来了,要说好受也就是那么一小会儿,真的好受是总那么好受才是好受呢。」老虎听了就说:「我要那种总是那么那么好受的好受!」

「李铁梅」就说:「那好,姐就让你总那么那么好受地好受,可是你要答应姐一件事,就是别再去纠缠那个根本就不喜欢你,根本就不可能给你好受的教授的女儿了,行不?」

老虎听了连想都没想就说:「自从我去救姐,看见姐的第一眼,我就爱上姐了,我就已经忘了那个教授的丑八怪女儿了,我就一心一意地想永远跟姐在一起了。」

「李铁梅」听了就问:「那你昨天夜里搂着姐的时候,怎么没提出来要在姐的身体里开花呢?」

老虎听了就说:「我喜欢姐,也就尊重姐,姐要是不吐口儿,我肯定不会强迫姐的。」

「李铁梅」听了就说:「既然你这么喜欢姐,爱姐,今后就学好吧,别再去做那些叫你爸爸担惊受怕的事情,做个成熟的男人,做个稳重的男人,做个不惹是生非的男人,好吗?」

老虎听了就信誓旦旦地发誓说:「姐就放心吧,我保证听姐的话,再也不做对不起我爸对不起姐的事了。」

灯下看见老虎说话时脸上的那两个酒窝和嘴里的两颗虎牙,「李铁梅」竟然在一瞬间爱上了这个大男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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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色——25

大概谁都无权来责备「李铁梅」的所作所为,因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情形下,一个女人还能有什么选择,命运给她出了什么样的难题,她都要用自己当时有的本事来破解,破解了,就阳光明媚,破解不了,便是死路一条。

「李铁梅」见老虎信誓旦旦地表了态,发誓自己再也不去干那些他父亲担心的事情了,这就让「李铁梅」如释重负,觉得自己终于为她的救命恩人「刁德一」完成了一件未了的心愿。

这就让她觉得眼前的老虎变得十分可爱,特殊的情境必然导致特殊的恋情,「李铁梅」居然在那一刻对老虎产生了恋情,她竟主动搂住老虎的脖子,积极地热烈地亲吻起他来,同时还用自己的手将老虎再次调整到冲动的状态,然后就推倒老虎,轻轻地坐在了老虎重新怒放的花朵上,呵护着,把握着,不让它过早地落英缤纷,不让它轻易地枯萎凋谢。

老虎在这位美丽无比的姐姐的爱抚里,体验到人间最美好的境界,他那颗桀骜不驯的虎狼之心在一瞬间就被收进了一个美丽的瓶子里,而且被盖上了温柔的盖子……

「李铁梅」似乎也从中获得了某种靠自己主动博得的愉悦和快感。跟刁徳一在一起,自己是被动的愉悦,是在承受中感受的热烈和荡漾,而跟老虎在一起,体会的是自己操控的快乐,是在给予的同时,把握自己需要的**尺度,在驾轻就熟的摆动中收放自如地掌控**的潮起潮流……

“姐姐,答应我,做我的媳妇吧。”老虎无限迷恋李铁梅地说。

“姐姐不是说了吗,姐比你大,做不了你的媳妇。”李铁梅摸着老虎的脸亲昵地说。

“可是姐姐要是不给我做媳妇,我活着就没什么意思了。”老虎像是在说心里话。

“那有什么不能活的,将来姐姐再帮你找一个,一个比姐姐年轻,比姐姐还漂亮的,跟你一般大的女孩子给你做媳妇。”李铁梅似乎很认真地来说这件事。

“我谁也不要,我就要姐姐给我做媳妇。”老虎说着,就把头埋在李铁梅的两个之间。

“姐姐只能做你的临时媳妇,等你长大了,一定要找个长期的媳妇……”李铁梅搂着老虎的头说。

“我就是要跟姐姐天长地久,一辈子都做夫妻。”老虎信誓旦旦。

“那姐姐问你,你为什么一定要姐姐做你的媳妇呀,要是有比姐姐更好的呢。”李铁梅很是耐心。

“世界上没有比姐姐更好的女人了,我就爱姐姐一个人,我永远都不离开姐姐。”老虎真像在说心里话。

“你爱姐姐,姐的心里知道,可是将来离不离开姐姐,可不是姐姐说得算的,也不是你能说了算的。”李铁梅似乎有些迷茫。

“为什么说不算呀,我就说了算,我一定能说了算!”老虎一下子跳起来说。

“那姐问你,你能跟你爸爸一辈子用一个女人吗?天下哪有父子俩用一个媳妇的?”李铁梅说到了问题的关键。

“那,那,那怎么办呀,反正我是就爱姐姐一个人,我什么都不管不顾了。”老虎很无奈,也很坚决。

“姐觉得吧,现在都是临时的,现在姐跟你好,就是让你的心能收回来,别再在外边给你爸爸惹是生非,别再因为眼馋女孩子而犯错误,姐就是为了这个才把身子给你的,要不然,姐已经把身子给了你爸爸,怎么还会给你呢。所以呀,在你找到合适的女孩子之前,姐的身子你只管用,什么时候需要姐,姐就把身子给你……”李铁梅句句都是心里话。

“那——姐姐将来能跟我爸爸结婚吗?”老虎突然问,看来他想了很久这个问题。

“那不是由姐姐来决定的,要看革命需要了,如果是革命需要,是你爸爸的决定,姐姐是要考虑的。如果革命不需要,那姐姐就当是报答你们父子的救命之恩,跟你们做一段露水夫妻……”李铁梅无意间道出了内心淡淡的哀伤。

“姐姐你真是个好人,什么都能理解,什么都能接受,不管将来怎么样,我都会永远爱姐姐的……”老虎毕竟是个大男孩,说话很是绝对。

其实在李铁梅的内心世界里,并不是没有对自己的未来一点儿都不担忧,她似乎也知道这么跟他们父子下去不是长久之计,只是她无法超越那个当下的现实,无法判断未来究竟是个什么模样,她似乎只能在那样一种荒谬绝伦的关系中,扮演好自己以身报德的角色,至于那样做是否符合道德伦理规范,是否给未来留下用不愈合的伤痛记忆,她似乎都不能在乎了。

那也许就是一种特殊求活的生存之道,那也许就是女人在沦为的时候,应该有的姿态吧……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几乎天天都是白天「刁德一」匆匆从城里赶来,进屋就拉「李铁梅」上炕,然后按倒就疯狂地奸淫一番,完事儿再打听询问一下老虎的情况,有时候吃了晚饭再走,有时候干完了汗还没消就又匆匆地赶回他的文革的第一线了。

等到了晚上,就成了老虎的蜜月。这个刚刚少年,就像真的娶了一房心爱的媳妇儿一样,跟「李铁梅」如胶似漆,形影不离。有时候他父亲走的早了或是来的晚了,他还见缝插针拉「李铁梅」缠绵一番,也不管什么地方,也不管白天黑天,反正一有机会在一起,他就会让自己的那朵年轻鲜活的肉花,痛快淋漓地开在「李铁梅」温暖如春的花园里。

「李铁梅」也是适应了,甚至上瘾了,她被他们父子两个轮番上马、前后夹击搞得整天心荡神摇,意乱情迷。整天体内带着他们父子的承上启下,醉生梦死……她竟一时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的恋人「李玉和」,忘了自己还在「逃亡」之中。

其实,早在「李铁梅」来到老虎爷爷的家里「避难」后的不几天,「阿庆嫂」就反过劲来,非但不想单独整治「李铁梅」了,反而宁可将自己的身子给了一圈坏蛋,为的就是换取别再处理「李铁梅」,不再游街示众她,不再开除流放她。她居然「成*」了,她居然将那场「通奸」事件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然而「李铁梅」可以重获自由的消息却被「刁德一」给绝对封锁了。他对外说「李铁梅」学习去了,而对「李铁梅」说:「一定要藏好自己呀,群众还有反应啊,「阿庆嫂」还在寻找你呀,你可千万别露面啊,后果还是不堪设想啊……」

就这样,「李铁梅」就一直自我感觉良好地过着被「刁德一」父子长期奸淫的「逃亡」生活。这还不算,后来事情又上了一个台阶,上到了空前绝后令人拍案惊奇的程度。

「刁德一」就是利用了「阿庆嫂」权衡利弊的反复选择,以及「李铁梅」胆小怕事外加感恩戴德的性格弱点和恐惧心理,将两个女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他不但一次又一次地获得了「阿庆嫂」风韵尤存的姿色,更多的是获取了「李铁梅」年轻貌美的秀色。

在别人的一次捉奸事件中,他绝对做到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无形中成了最大的赢家。他对「阿庆嫂」的态度表面上是有求必应,实际是每求必失——只要你求我,那你就得拿出你最宝贵的贞操和**,而且还不能只奉献给我一个人,你得奉献给大家,让你跟大家都有一腿,这样,自己的另一步棋走起来就会顺畅自如。

所以,「刁德一」对「阿庆嫂」的态度是既然你有求于我,那我就给你出难题,你自己破了难题,你的问题就解决了,你自己破不了难题,那你就别怪我。而且他最变态的是,每当他给「阿庆嫂」出完难题,「阿庆嫂」自己用身体给解决和摆平之后,他都似乎从中获得了某种刺激获快感,他大概一想起自己刚玩过的娘们儿,又跟别人搞过了,而且不是一回,而且不是一个,他就兴奋,他就快感,他就刺激!

大概他都能想象出眼前这个求他的女人,跟「鸠山」搞是个什么样子,跟「坐山雕」上床会发出什么哼哼声,跟「南霸天」在一起,会弄出什么花样,或是面对「黄世仁」她会怎样应对。

「刁德一」就是出于这样的心理,才将「阿庆嫂」「求夫平安计划」变得异常波折淫亵,以至于后来事态失控,反而将捉拿「破鞋」的人被传扬成了「破鞋」;以至于导致「阿庆嫂」严重变态,最后利用色相诱惑那些既跟她上床,又给她传谣的坏蛋们,全部巧妙干掉,并且逐一阉尸——这是后话。

「刁德一」对待「李铁梅」就有别于「阿庆嫂」了。他不用凭想象就能直接获得最大的愉悦和刺激。

因为「李铁梅」太年轻了,太靓丽了,太性感了——细细的腰,翘翘的臀,粉粉的脸,红红的唇,还有长长的腿,纤纤的手,嫩嫩的皮肤,娇娇的羞——他简直就像唐太宗遇到了扬贵妃,唐伯虎遇到了秋香,虽然没到了「从此君王不早朝」的程度,但也到了非将她「点」了去不可的程度。他不再像对待「阿庆嫂」那样,让其美色共享,他只想将这道无比香艳的美餐独自享用。

可是在他毫无节制地无度享用了「李铁梅」的美色之后,发现这道丰美的秀色大餐他一个人根本享用不完,挥霍不尽。他发现「李铁梅」的美色如同一眼甘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于是当他面对他儿子老虎暴力、变态难题的时候,他就想到了「李铁梅」,想到了自己怎么用也用不完的可餐秀色。

他一定是在心里想了「一个人用真是浪费,两个人用就会增值一倍」!一定就是出于这样的心理他才着意安排了老虎的解救行动和同炕共眠,才不顾天伦道德,让儿子跟自己共用一女,同等分享……大概就连窗上人不人鬼不鬼的影子都是他有意安排的吧。

自从「刁德一」将「李铁梅」与儿子共同分享之后,每回他蹂躏完,还要提问「李铁梅」跟他儿子老虎在一起的体会和感受。

「李铁梅」能说什么呢,她的那种知恩图报的性格导致她失去了明辨是非,判断对错的能力,她觉得大概只有这样为「刁德一」他们父子提供性快乐才是对其「救命之恩」最好、最简洁、最实用的报答吧。

所以每当「刁德一」问她感受的时候,她也就不以为耻,就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这就又给了「刁德一」这样的人带来了新的「窥淫」乐趣,似乎这种父子共用一女的「无耻」行为极大地突破了传统的伦理束缚,给这个文革干将带来了全新的刺激和心理亢奋。

“我跟老虎什么区别?”

“一个老一个嫩呗。”

“是老的好,还是嫩得好?”

“老的有滋有味,嫩的鲜嫩可口呗。”

“那你更爱老的,还是更爱嫩的呀”

“老的天长地久,嫩的爱不释手……”

“让你留一个,你留老的还是嫩的呢?”

“当然是老的了!”

“要是老虎这么问你呢?”

“那我当然说是留嫩的啦……”

「刁德一」的淫亵心理导致他骨子里根本没有了廉耻的底线,他甚至提出要亲眼目睹他儿子老虎跟「李铁梅」的**场面,这让「李铁梅」羞涩难当了半天,但还是没能拗过「刁德一」执著的「窥淫」心理,终于答应跟老虎给他来个「现场直播」。

老虎知道了,居然没有一丝的羞赧与推脱,而且似乎还平添了几分兴奋与活跃。他在得到指令后就真的生龙活虎起来,完全不顾及他父亲「刁德一」饶有兴趣地近距离观看。他竟比平时还大胆夸张地跟「李铁梅」上下舞弄,前后翻飞起来……

一定是因为「李铁梅」在老虎的折腾里,表现出的妩媚的矜持和无比的娇羞,严重地刺激了「刁德一」的神经,以至于当老虎在狂乱中释放完他的冲动后,「刁德一」竟又「东山再起」地将已是娇喘吁吁,香汗淋淋的「李铁梅」揽入怀中,再度纵欲,尽情蹂躏……